次日天亮,衙門傳詔紀晏書問了些話,並安撫一番,讓她不必再擔心受怕。
韓晚濃看著走出衙門的青衣,“她以身入局,冒生死之險,我敬她有勇無懼,我敬她俠肝義膽。”
李持安面無表情,口中沉聲道“你們都一清二楚,獨獨瞞我是不是?”
韓晚濃抬首看李持安“你不該瞞嗎?”
“我該瞞嗎?”辛芙蓉氣沖沖地看著紀晏書。
“阿兄。”紀晏書伸手想拉辛芙蓉的大袖子,卻被他甩開,連半塊袖子都不讓她沾。
紀晏書垂下眉,緩聲道“阿兄,我也是怕你擔心才瞞住你的,不是有意不跟你說的。”
辛芙蓉氣得冒火“紀晏書,你就是有意的,你有意作死,那你就去啊。”
“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都敢自作主張,你有想過我嗎?”
門外的阿蓮戰兢兢地避遠一點,生怕二娘子兩個人鬧起來,飛出個茶杯碗盞不小心中上她。
“辛先生是關心則亂啊,這關乎性命的大事,小娘子不止瞞我,還瞞辛先生。”想到小娘子把自己當誘餌,配合探事司抓捕棠溪昭,阿蕊就後怕。
……
開封府衙封了棠溪昭經營的望湖樓以及其他相關產業,酒樓中的人被拘去審問,一時間議論沸騰。
海捕文書貼滿街頭巷尾,就連鬼市子、竹竿市等處都貼了,城門增設關卡,嚴查出城的車輛和人。
紀晏書這兩日在家閉門不出,請匠人把破爛的門修好。
她剛掛好周文炬的修竹美人圖,還沒從凳子下來,門外就傳來三妹歡歡的叫聲。
“二姐,二姐。”
紀晏歡連蹦帶跳地跑進來,口中道“二姐,發生大事了,你知道嗎?”
紀晏書下凳,將凳子搬回圓桌處,“能出什麼大事,你被爹打了?還是被大娘子罵了?”
走進來的紀承嬈緩聲道“二姐姐好。”
紀晏書抬眸,朝紀承嬈頷首。
紀承嬈是正八品秘書郎紀知進的女兒,其父與父親紀知遠是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