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說好了?”
一道清冽而又散漫的聲音在大殿中散開。
男人手指不經意劃過眼前的紅綾,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到幾人跟前,玄黑色的暗紋錦袍隨著他的步伐在地上緩緩挪動。
那幾人還想在咒罵幾句,剛張嘴就感覺脖子一涼。幾顆表情震驚的腦袋,掉到地上滾到一旁。
“沒勁” 一聲輕嗤從冰涼的唇瓣吐出。
景肆剛想轉身離開,就見魔卒押著個女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進來。
“報告尊主,這玄天宗太不要臉。居然空投一個女人想色誘尊主,小的給您帶來了”魔卒說完後恭敬退下。
只留一個身形單薄披頭散發的女人,跪坐在大殿上頭一言不發,頭都快杵到地上了。
阮聲聲現在心裡罵娘,誰搞色誘了,她這是睡裙好不好。自己在家待的好好的,突然就到這來了,也沒時間換衣服呀。
她從天上掉下來,摔得七葷八素,本來想把最近新學的罵街表演一下,可一看到地上的頭顱瞬間嚥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會被劈到什麼食人族部落了吧!
“玄天宗的男人都死光了嗎,居然派一個女人來。”冰冷的嘲諷從阮聲聲頭頂上方響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玄天宗不會是自己被劈前看的小說裡的玄天宗吧!
阮聲聲腦袋不動眼睛動的看向說話的人…
對面的男人黑衣如墨,劍眉入鬢,一條暗紅色的絲帶搭在高挺的鼻樑,蒙在眼睛上。整個人散發氤氳的寒意。
阮聲聲的腦袋此刻飛速旋轉,自己八成是穿書了,穿到剛才看的《謝花吟》。
為啥別人都是魂穿,而她是身穿
方才看到‘魔王殿’三個大字,能在這待著的人,豈不是魔君景肆。書上說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地上的三顆頭對他來說就是開胃小菜。
也對,他都雙目失明瞭,也沒法眨眼。
一想到這人看不見,她多了幾分膽氣,把腦袋抬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景肆朝著她的方向緩緩開口。
雖有紅綾蒙著眼睛,但依舊可以感受到攝人的戾氣。
她梗著脖子,目光不是很堅定的看向對面的人,“我…是來投奔的。”
景肆聽她這話,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