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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低落到男人的腰間。
阮聲聲回過神,用手摸了一把臉,放到眼前去看。
自己怎麼哭了……
難道是太辣眼睛啦。
……
深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喉嚨裡多了幾分哽咽。想要整理下情緒,可眼淚就像決堤的大壩,止不住地流。
無奈,她只能給了自己一嘴巴。
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清醒。捏起衣服的一角,把滴落到景肆腰間的眼淚擦掉。
本來只是隨手一抹,可神奇一幕就此發生。景肆腰側一條細小的傷痕,竟被她的眼淚攔腰折斷,中間變成平整光滑的面板,兩邊則還是凸起的疤痕。
阮聲聲看著這一幕許久,心裡産生一個想法。為了驗證想法,她將眼角未幹的眼淚抹下擦到傷疤上。
果然,疤痕在她的眼淚下,肉眼可見地消退。淚水不多,疤痕只是稍稍變淺。
雙腳一離地,聰明的智商重新佔領高地。
新機詞挖,一此莫禾多此真相只有一個)
怪不得景肆總莫名其妙拉她手腕,他一定發現自己對他有治癒能力。
原來自己是有金手指的人啊,那她還慫什麼,簡直是一張保命符。
她小跑到桌子旁邊,拿了兩個小茶杯。重新坐到床邊,看著昏迷的景肆,把茶杯放到眼睛下。深吸兩口氣,將剛壓下去的情緒重新調動起來。
不在壓抑下的眼淚,一串串的滑落到茶杯裡,很快就形成兩片小湖泊。同時阮聲聲也在哭啼中感受著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像離別的摯愛,像無能為力的痛,更像萬般的不捨……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哪來的,只能毫無保留的宣洩著。
……
待到嗓子幹啞,眼淚流幹。
阮聲聲抽抽搭搭的擠下最後一滴眼淚,摸了摸幹澀的眼睛。看著兩個小半杯的眼淚,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能哭。
用指尖蘸著眼淚,小心翼翼擦到景肆的傷疤,一條又一條。景肆的面板很白,哪怕是細小的傷痕都會很明顯。
痕跡深的傷疤則需要更多的眼淚,小半杯眼淚還沒塗抹完腹部就見底了。雖然還有半杯,但她不打算都用了。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哭出來的,得物盡其用。
比如賣給景肆。
出去打了一盆水回來,先給滿臉淚漬的自己洗洗臉,再把手帕浸濕,給景肆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