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抱臂靠在車廂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可能是昨天沒睡好。阮聲聲不敢惹他,從乾坤袋把話本子拿出來。昨天才看幾頁就睡著了,果然看書是對每一個學渣的催眠。
她翻動書頁想找到昨天看到的那頁,突然覺得手裡的書有一點奇怪。打量半響,發現書的右下角有些泛黃,像是被火燻了。
阮聲聲:……
是她昨天不小心把書烤了?
張小海看清阮聲聲拿出的書,他驚呼一聲,“老妹兒居然看這本書!”
阮聲聲:“…這書這怎麼了?”
難不成帶顏色?
張小海一拍大腿,“這書啊,我也看過,講的是隻小妖怪遭受壞人折磨數十年,被一個善良的女孩解救,可惜最後…”
”還是我自己看吧。”阮聲聲將其打斷,都讓他說了自己還看個什麼勁。
張小海在嘴巴上劃拉一下,表示自己不吱聲。
車內重新安靜下來,阮聲聲沒骨頭似的靠在車廂安心看書。
景肆安靜地待在旁邊,他的左臂與阮聲聲的右臂緊緊靠著。阮聲聲穿得單薄,覺得靠著景肆的手臂有些發涼,便向左側挪了挪中間控出兩個手指的距離。
景肆感覺手臂上的溫度消失,臉上寫著小小的“不開心”。也向左側挪了挪,把空出的位置重新合上。
阮聲聲感受到熟悉的冷意,納悶地看了眼兩人中間毫無縫隙地胳膊,也沒在意,又向旁邊挪動。
可不過一會,冷意又貼了上來。
阮聲聲:……
她現在有八成的把握懷疑景肆是故意的。
最後向旁邊一挪,要是景肆再貼過來,自己可要好好和他談一談。
可還沒等景肆湊過來,她便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竄到景肆身上。
“蛇 ,有蛇!”阮聲聲下意識地環住景肆的脖子。將整個人縮排他的懷裡,兩只繡花鞋一隻踩在椅子上,一隻踩在景肆腿上。
慌裡慌張地,彷彿看到了吃人的怪物。剛才覺得手背被什麼舔了一口,沒想到是條蛇。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真蛇,但是聽說過不少毒蛇咬死人的新聞。
與她正好相反,景肆在被抱住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就像不動如山的大樹,任由阮聲聲這個猴子大膽地攀附。
那隻被阮聲聲指控的小蛇,向外探著腦袋,時不時向外吐著蛇信。它小腦袋左右歪著,似乎不明白自己翻了什麼錯。
張小爾看著和手指一般粗細的小蛇,笑得前仰後合,“這麼小的蛇你也害怕,膽子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