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眉色冷冽,轉身一甩袖子離開。
離光苑的門“嘭”地一下關上,白笙躲閃不及,耳朵震得嗡嗡的。
夜色如墨,模糊的月影下男人張開羽翅融化進去。
……
阮聲聲呼吸均勻,她也不知道自己窩在哪,反正挺舒服的。夜裡的碎靈谷只有月光陪伴,幾只螢火蟲飛在空中,為孤寂的夜增添幾分色彩。
本來一切都是平靜祥和的狀態,直到一個身影的降落將周圍氣氛降至冰點。
圍在阮聲聲身邊的魔獸最先感受到,它們的眼睛在黑夜中冒著幽綠的光芒。嗅到屬於魔尊獨有的氣息時,魔獸們紛紛向後退步避讓。
只有那隻經常被阮聲聲rua的沒有離開,在看到來人時伸出自己肉乎乎爪子想推推她。
還沒等肉墊碰到阮聲聲的衣角,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將它彈開。那隻魔獸錯不及防,在地上翻滾好幾圈。
景肆腳步緩慢,像是怕吵醒躺在地上的女孩。
沒了魔獸在身邊,阮聲聲覺得身邊涼颼颼的,她伸手摸了摸,摸到個滑滑的布料。
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可腦袋就像是灌了漿糊,什麼動作也做不出來。
景肆蹲下身,手指點在女孩印堂讓她清醒一些。
阮聲聲清明幾分,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睛半睜半眯,露出渙散的瞳孔。
“長本事了,還敢自己跑出來。”景肆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來生沒生氣。
看著眼前迷糊的人影,阮聲聲笑得傻氣,“夫君,你是我夫君嗎?”
兩個字猶如羽毛在景肆的心間劃過,同時他也意識到阮聲聲的不對勁。
這時一隻魔獸嘴裡銜著顆果子放到景肆手邊,他撿起摸了下形狀,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幻靈果?阮聲聲吃了幻靈果?
景肆真是又氣又笑,她怎麼什麼都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就為了吃個致幻的果子?
阮聲聲見人不說話,抬手扼住他帶的下巴,眼中蓄滿淚水,“你讓我苦守寒窯十八年,挖了十八年的野菜,現在告訴我你和別人有了孩子!”
景肆:……
“說什麼呢,我帶你回去。”他作勢要抱起阮聲聲。
阮聲聲一個翻滾躲開景肆的手,抓著地上的草哭著說:“我為了等你,吃了十八年野菜,現在你居然讓我當小老婆,大渣男。”
景肆:……她腦袋裡到底的都裝了些什麼。
周圍幽綠色亮點越來越多,本來睡著的魔獸都被吵醒開始吃瓜模式。
魔獸甲:這是怎麼了?
魔獸乙:好像是說魔尊腳踏兩只船。
這一夜,魔尊腳踏兩只船的訊息傳遍了整個魔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