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聽不下去了,不顧阮聲聲的反抗直接將人扛在肩上。一道界門開啟,兩人消失在原地。
界門直通離光苑,景肆扛著阮聲聲出現在她的房間。因為頭朝下,她的眼淚全都流到了額頭。
景肆走到床邊將人扔下,摸起被子把她罩了起來。果子的致幻效果不會太久,睡一覺就好。
“夫君你去哪?”
景肆剛要轉身離開,阮聲聲忽地開口將人定在原地。明知道說的都是假的,但景肆還是忍不住跟著悸動。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居然要出家!”
景肆砰砰的心跳瞬間涼了半截。剛才挖野菜這會又出家,她說的都是誰?
“你想起你是十八羅漢你就不要我了是嗎,那你走吧,回你的靈隱寺吧。”阮聲聲坐在床上作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景肆:……
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走到床邊,抬手在阮聲聲眼前打了個響指。
阮聲聲眼睛一閉,直接向後栽倒。景肆一隻手扶在她的腦後,直到枕在枕頭上。
手上是女孩柔軟的發絲,景肆舊舊不願抽回。他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幕,手指慢慢挪到阮聲聲細嫩的下巴。
冰涼的指肚與溫軟的臉頰摩擦,景肆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俯下身去,仔細在阮聲聲上方嗅了嗅。
都是那群畜牲的味道…
他沒有起身,而是將身子俯得更低。學著阮聲聲今早的模樣,將微涼的唇瓣放在阮聲聲的下巴,張開嘴用玉齒輕輕咬了一口。
牙齒咬在下巴上的軟肉,動作不重,景肆卻覺得這是他咬過最軟的東西。
女孩平緩的呼吸與男人淩亂的呼吸縱橫交錯,景肆喉結滾動,嗓音啞啞地說了句,“還給你。”
手指戀戀不捨地從下巴處拿開,也就掐了十多個淨身咒給阮聲聲。女孩睡得安穩,他轉身出去。
景肆剛一轉身,便覺得有道視線在看著自己。
“小魚妖?”他沉聲開口。
白笙雙腿發抖,眼珠子不知道該往哪放,他現在自殘雙目還來得及嗎。
景肆手臂抱胸,向前一步一步地靠近。剛才的溫柔全部消失,話裡滿滿的警告與威脅,“你要是敢說出去,本尊就颳了你的魚鱗。”
白笙點頭如搗蒜,恨不得把腦袋點出去。
景肆冷哼一聲,越過他徑直離開。
獨留白笙一人癱軟在地,他做錯了什麼,他只是覺得屋子裡有聲音過來瞧瞧。
沒想到居然被威脅刮魚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