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頭發還在阮笙笙手中,動作太大,撤得他直皺眉頭。
阮笙笙:……
見他的狀態,阮笙笙心裡不是滋味。就像驚弓之鳥,他還沒適應不用擔驚受怕的生活。
“別動,我幫你把頭發束起來。”
阮笙笙動作輕柔,捋順披散的發絲。也不知他的頭發是身體那個位置變的,發絲長而硬,特別的不聽話。
她沒給男子束過發,照葫蘆畫瓢地弄了個不是很規整的發髻。抽出剛才裁下的白布條,覆蓋在眉下繫於腦後。
“你不用害怕,不用緊張,以後沒人會喝你的血。跟著我混,保證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趕緊改口,“有我一口肉,就也有你一口肉吃。”
說完還狠狠地點頭,表示說的沒毛病。
見人還是不吱聲,阮笙笙很納悶,他已經脫離苦海,難道不應該很開心嗎?
想著還不知道他名字,阮笙笙又搬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側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少年沉默很久,久到阮笙笙脖子都快扭斷。
“你…不會沒有名字吧?”她給他的沉默找了個理由。很多妖精都沒有名字,這很正常。
“景肆。”
她話音一落,少年口中輕吐兩個字。
阮笙笙在腦中描繪著這兩個字,對他的名字進行一番誇贊,“名字不錯。風與日光成‘景’,有光明燦爛之意。‘肆’字,任意而行,無拘無束。”
為了誇他,阮笙笙把肚子裡的墨水翻個底朝天。
可少年並不領情,依舊是惜字如金沉默不語。
對此阮笙笙能怎麼辦呢,除了理解還是理解。被關那麼長時間,沒傻就不錯了。
景肆能變成人,阮笙笙的食補療法更來勁了。三天一頓小肉,五天一頓大肉。他們這村子靠近山林,最不缺的就是野味。
可景肆還是每天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阮笙笙都怕他抑鬱而終。他的手沒法拿筷子,她就不厭其煩地給喂到嘴邊。
阮笙笙都把自己感動哭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