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開始很排斥,不肯張嘴。可他只是個低法力的小妖,阮笙笙動動手指便將他的嘴撬開。
在她的威嚴下景肆妥協了,知道主動張嘴。他吃飯很慢,一口飯恨不得咀嚼一百下。
不斷的喂飯下,少年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之前慘白的嘴唇,現在泛著淡淡的粉。
景肆不愛說話,她就在旁邊給他將故事聽。這些話本子都是她的收藏,有些還是獨本。
白天時景肆變成人,阮笙笙把他拖出去曬太陽。晚上再拖進房間,變成龍盤在菜筐裡睡覺。
在她講故事的影響下,景肆偶爾也會張開金口和自己聊上兩句,但都是對話本子有不理解的地方時。
比如:
阮笙笙:“叫聲相公,我把命都給你。”
景肆:“為什麼叫聲相公就要把命送人?”
阮笙笙:……
她也不理解,但人都提問了總要有個解釋,“因為這個稱呼很重要,象徵著一種身份。每個人都會對一個關系不一般的人有種特殊的稱呼,比如隔壁鐵虎與鐵嫂。鐵虎管嫂子叫娘子,但鐵嫂就管鐵虎叫大虎。這就是種親切的稱呼,表示兩人關系不一般。”
也不管對面的人聽沒聽懂,她巴拉巴拉一頓解釋。
景肆聽後,兩條眉毛越湊越近。動了動嘴唇,“你…叫什麼名字?”
聽他問自己名字,阮笙笙心底響起一片掌聲。努力沒有白費,都知道問名字了。
介紹自己的名字,她把腰桿挺得溜直,還捋了捋頭發,“我叫阮笙笙,應該比你大幾歲,就叫我阮姐吧。”
景肆看起來也就十六七,她都二十三歲了,應該管她叫姐。
景肆:……
“我今年一百三十六歲。”
阮笙笙:﹏
怎麼忘了對面是個妖精,不能看臉。
“聲聲入耳的聲?”
沒等她開口,景肆問。
“不是哦。”阮笙笙伸出食指晃了晃,“是笙歌鼎沸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