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關的是巫溪山應龍族族長的後代,他的用處可大著呢。”
玄虛語氣輕松,彷彿再說一個物件。
“應龍……?它們不是被天雷滅…”
話說到一半,阮笙笙反應過來。抬頭與玄虛對視,正好撞進他那雙暗紅的眼睛。同樣的眼睛,已經不似昨日的無神,而是換成老謀深算的心機。
她躲開那雙眼睛,心中的信念瞬間崩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總有人說應龍族滅族滅的奇怪。明明不問世事,卻遭到天雷降罰。
“為師再問你一遍,對你眼前所看到的有什麼想說的?”
他語氣裡帶著威脅,濃厚的殺意向自己蔓延。
“師尊贖罪。徒兒愚鈍,昨日沒能參透師尊話裡的意思。明天一早,徒兒一定給師父一個滿意的回答。”
阮笙笙秉承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走一步緩兵之計。
玄虛沒說話,好像再思量要不要留她一命。
良久,他幽幽開口,“明日卯時,宗門大殿。別讓為師失望。”
玄虛捋捋自己的鬍子,向鐵籠方向走去。他解開禁制,開啟籠門進去。
阮笙笙抬眼去看,就見玄虛手指在少年脖頸處一劃,殷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淌而出。他不知從哪摸出個杯子接在傷口下,直到杯子溢滿仰頭喝了進去。
整個過程少年沒有一絲掙紮,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
阮笙笙眼眶發酸,殘忍的畫面讓她不忍直視,將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玄虛喝過龍血後表情無比享受,他還會按壓傷口處,讓血流得更多。
“師尊!”
在玄虛還要按壓傷口時,阮笙笙出聲打斷。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心軟了?”玄虛享受丹田被滋養,被人打斷,語氣不滿。
“沒有,只是現在到了早課時辰,師父再不去的話師兄改等急了。”阮笙笙胡亂找了個理由。
玄虛將杯子扔到一邊,“愛徒說的對。”
他從鐵籠出來,嘴角還掛著血跡。路過阮笙笙身邊時,稍稍駐足。但也沒說什麼,扶袖向洞外走去。
阮笙笙起身跟上,回頭望了眼籠子裡的人。少年虛弱得像個破娃娃,慘敗地靠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