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
“沒錯。”
阮笙笙:……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前幾日一直沒休息導致的?
疲憊地揉揉太陽穴,對自己掐個清醒咒。
灌了口涼茶,打盆冷水處理肩膀處的傷。三道抓傷撕開後沒處理,幹枯的血液與紗布粘連,處理起來很麻煩。
不經意瞥到窩在菜筐的景肆,感覺他體形好像變大些許。小菜筐勉強才能裝下他,得給他換個窩了。
“阮笙笙。”
她正扭著身子給傷口上藥,景肆突然喊她。
阮笙笙被嚇得手一抖,藥粉撒得滿衣服都是。
“幹嘛?”因為藥粉撒了滿身,她向景肆扔去兩把眼刀。
景肆看不到她的眼刀,搖搖尾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謝謝你。”
阮笙笙愣了一下,隨後勾起嘴角,“你早該謝謝我了。”
聞言景肆把腦袋插進菜筐,聲音悶悶的,“現在說…也不算晚吧。”
“看在你給我當枕頭的份上,勉強算你不晚。”
景肆:……
塑骨丹需得連續服用七日,這七日景肆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從只能動手指到可以活動整條手臂,從站都站不起來再到可以行走。
七天內阮笙笙一直沒出院,一是想陪著景肆,二就是前些天“蛇妖”的事有些村民還耿耿於懷。
阮笙笙到無所謂,大不了這個地方混不下去就換下個地方。可景肆不行,他受的傷害已經夠多,不想再讓他聽到那些不好聽的。
她在院子裡橫放枝竹竿,景肆每天扶著竹竿學走路。阮笙笙有時都覺得自己好像提前當娘了,看景肆的目光愈發慈愛。
丹藥效果雖好,但還要勤加鍛煉。為了讓景肆手指快速恢複,她給他佈置了個任務。
每天筆墨紙硯擺好,讓他寫書十頁。看不見沒關系,憑著感覺寫就行。阮笙笙還是每天給他講故事,他從聽故事變成寫故事。
可以說景肆的恢複,她的話本子貢獻最多。
終於在抄書的第十天,景肆受不了了。他以手指頭疼,手腕疼,胳臂疼等數十個理由死活不肯再抄。
見人真不願意,阮笙笙就安排他另一個活。兩人坐在院子裡,她手把手教景肆編筐。
“你好好編,這可是你睡覺的地方。”她滿臉壞笑,在旁邊擺出副說教的模樣。
景肆本來就看不見,外加手笨,編了半天都沒成功。可有阮笙笙看著,一顆小小的好勝心讓他指尖磨得通紅都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