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笙晃晃腦袋晃晃腰,露齒一笑,“非常好,可以和你一起走完接下來的路程。”
景肆卻怎麼都笑不出來,滿面愁容。
“別哭喪個臉嘛,我們快收拾收拾東西。這次出門要很久,一時半會回不來。要是遇見更好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阮笙笙像個重新恢複生機的小草,拽著景肆往兜裡裝這個裝那個。她把重要的兩件傢俱,搖椅和床收了起來,還有買床送的茶具。
收拾半天,發現好像沒什麼可收拾的。除了那兩件傢俱,還有一罐沒吃了的青梅,剩下的沒啥了。
帶著這三樣東西,阮笙笙鎖好房門,把鑰匙還給隔壁鐵嫂。鐵嫂得知他們走,還給阮笙笙一半的靈石。說才住一個月,這是多出來的,讓她留著路上用。
她沒拒絕,因為她現在確實很缺靈石。雖然自己和景肆都可以不吃飯,萬一他們嘴饞了呢。上次景肆說龍須酥好吃,她要再帶他吃一次。
兩人剛從鐵嫂家出來,就看見剛才那幾個鬧事的又找過來。但這次手裡拿著家夥事,還把村長也叫來。
村長是個和藹的老頭,他夾在中間也很難辦。阮笙笙沒和她們爭辯,記住她們的長相,帶著景肆出了村子。
他倆並未走遠,而是進山抓了十多隻黃鼠狼。等到天黑時,挨家挨戶放到她們家裡。
這一夜,村子裡全是雞鴨鵝的慘叫聲。
得逞的阮笙笙站在劍上捧腹大笑,劃破夜空不留一點痕跡。
“阿肆,你可得抱緊我。要是我突然睡過去,你好帶著我落下。”
阮笙笙在前面語氣輕快,彷彿在說件很甜蜜的事。
景肆將頭抵在她腦後,雙手緊緊箍著它的腰。
“阿肆你真的太瘦了,那天我暈倒在你懷裡時。我腦袋裡第一個想法不是我怎麼又暈了,而是阿肆怎麼全身上下都是骨頭,抱起來硌得慌。”
“我以後一定多吃飯…”
他悶悶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嗯,不吃我就塞到你嘴裡。”
“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吃。”
……
也不知是不是阮笙笙烏鴉嘴的原因,她眼睛一閉,身子一歪,連人帶劍急急向下墜落。
景肆展開羽翅,抱著女孩一起墜落進荒山。他將人靠在自己懷中,劃破指尖放進她口中。
他現在什麼都幫不上笙笙,只有身血還算有用。
夜風劃過樹梢,吹得樹葉嘩啦啦作響。有幾片落在兩人身上,被景肆無情地彈開。他將下巴抵在女孩的頭頂,靜靜地等人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