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阮笙笙醒來時天空已泛起魚肚白,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吧唧吧唧嘴,“…我嘴裡總有股怪味啊?”
景肆將向她遞過來個水囊,“喝點水就好了。”
“不會是你在我嘴裡偷偷放了什麼吧?”阮笙笙接過水,給景肆個懷疑的小眼神。
“我是那種人嘛。”景肆撇撇嘴。
*
阮笙笙醒了,兩人繼續開啟路程。他們一路向西,一人一龍一把劍。
景肆說他可以帶著她飛,但阮笙笙表示拒絕,堅持要自己禦劍。一是自己禦劍會更快些,還有就是景肆那小身板怕給他累趴下。
最重要的是,一條應龍公然在天上飛,看見的修士們不得把景肆打下來。
可為了不打擊孩子的自尊心,她只能說:“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體力旺盛的。要是我又暈倒了,你也飛累了,豈不壞菜了。”
“嗯”景肆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可禦劍消耗靈力,長時間的禦劍更消耗靈力。阮笙笙暈倒的次數變得頻繁,原本六七日就能到的巫溪山,現在連一半路程都沒走到。
他們落到哪就在哪逗留一會,落到山裡就在山裡摘果子吃,落到河邊就讓景肆下河裡撈魚烤著吃。
有次景肆帶著她落到一處山澗,不知落到什麼鳥的窩裡,那鳥追著景肆啄,把他頭發啄成個雞窩。
等阮笙笙醒來後對他一頓嘲笑,笑著笑著有眼淚落下,最後哭著把他的頭發重新束好。
阮笙笙抽抽鼻子,捧著景肆的腦袋說:“以後別落到別人的窩,本來就不聰明,再被啄傻了。”
景肆回抱住她,將她的頭按在懷中,不許她抬頭看。
她聽到了抽氣聲,和少年極力忍耐而顫抖的身體。
阮笙笙懷疑景肆在哭,但是她看不到。
好像和景肆又回到最初認識的時候,他的話越來越少,就連阮笙笙給他講話本子都不搭話。
路過個小縣城,她想起景肆曾誇贊過的龍須酥。可這個縣城較小,小商小販都很少。最後在她的堅持不懈下,終於在處巷子找到有賣的。
她捏起一塊送到景肆嘴邊,他照常吃下,然後誇贊出兩個字,“好吃。”
阮笙笙自己也吃下一塊,細細品嘗後,輕吐兩字,“甜的…”
她一塊也沒給景肆留,把那盒龍須酥全部吃光。
應該是甜的吧,記得上次吃是甜的。她五感已經逐漸渙散,一整盒龍須酥下肚也只嘗出一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