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他將她攬腰抱起,轉身走出陽臺,沉步上樓。
童姩依衫不正,由下靜默看他。
只見他輕抿著唇,眼底暗沉,蘊滿青欲所帶來的闇昧。
然而,隨著他的步伐,也清晰可見,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漸漸褪.去,就像猛獸慢慢平息沖動,退回至穴窩,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沉靜。
直至轉進她的房間,他將她放置在床上,額頭俯首貼在她的頸窩處。
半晌後,所有濃烈都化作一道沉悶的嘆息。
然後童姩聽見一聲猶如自嘲的笑聲,便見他翻身起開,坐在床上。
從襯衣的胸袋處拿著一串藍色手鏈,拾起她的手腕戴上。
“早點休息。”
落下一句不冷不熱的道晚,便起身徑直走出了房間,獨留下她瞪著一雙大眼睛,迷茫地盯著天花板發愣。
直至聽見他回房間關門的聲音,她才坐起來將衣服整理了一下。
盯著手腕上猶如夜晚繁星閃耀的手鏈,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就結束了?
不由回想起剛才的場景,臉頰再次滾燙起來。
她甚至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隨著一點點動作,慢慢被挑.逗起來,並且從他的眼睛裡,她也能看見他如此明顯的慾望,難道接下來不應該發生點“嗯嗯啊啊”的事情嗎?
為何突然停下,然後送了她一串手鏈就走了?
想起上次在金港市,她已然明顯感覺到異樣的滾燙,以至於她害羞得不敢坐下去,可他卻還是生生忍耐住。
甚至寧願用洗澡的方式冷卻蠢蠢欲動的燥熱。
剛剛也是,都那樣了!
他都……都……晗住了!咬了!捏了!
弄得她都思緒斷珠,甚至心癢難耐了!
然後上樓來就戛然而止?
童姩忍不住抓頭——
天吶,這人怎麼這麼難懂啊啊啊啊!!!
一時雪夜旖旎,攪了整夜的清夢。
童姩失眠了,幾近天亮才不知不覺睡著,起床時,別墅裡已經沒人,只留下徐立等著送她去學校上課。
“傅知潯呢?”童姩坐在後座上,終是忍不住問道。
徐立回答:“老闆一早就去公司開會了。”
“哦……”童姩望向窗外,許是因為沒睡好,有些提不起勁,情緒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