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的身體尚且未完全恢複,精神有些萎靡,攤在座位上休憩。
只有傅知潯焦急地觀察路況,如坐針氈般擔心不能準時到達酒店,打亂了傅知潯的節奏。
直到車子已經駛入酒店底下停車場,傅知潯才鬆了口氣,特別負責地給傅知蘅發了條資訊,實時告知了他們的位置。
按照房卡上的房間號,傅知潯領著傅燁坐電梯上樓。
原以為房卡一刷,會看見許多人在房間裡,熱熱鬧鬧一擁而上,卻沒想到開門進入,一樓客廳裡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只有零星燈光照亮客廳的輪廓。
“小潯,你一路神神秘秘地帶我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傅知潯也很迷茫,他站在樓梯口往上探望,相比一樓還有些昏亮的燈光,二樓卻漆黑一片,一點燈光都沒有。
難道人都在上面?
他推著傅燁上樓:“我們上去看看。”
外面的雨勢越發磅礴,響雷陣陣,時不時猶如將天炸開一般,昭示著這本就是詭異的夜晚。
腳步剛踏上二樓,伴隨著雨聲與雷鳴,從臥室裡傳來隱隱悅悅的喘息聲。
婉轉悠揚,是傅燁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幾乎不必質疑,他便立即反應過來,快步朝著那聲音傳出的房間大步走去。
電閃雷鳴間,一副旖旎光景呈現,在閃電照亮空間的瞬間,看清了他們的容貌。
而正在進行中兩人,不約而同轉頭望來。
傅燁與傅知潯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他為什麼這麼做?”
童姩的聲音打斷了傅知潯的回憶,她不解地問:“如果是為了權利,他早晚都是傅家掌權人,你和你母親並沒有要與他爭權的想法,何況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為什麼要讓他受這麼大的刺激呢?”
她從傅知潯胸膛上爬起來,坐在旁邊,理不清楚的麻線擠滿了她的腦袋。
“他到底在圖什麼?”
傅知潯看著她,神色平靜,卻掩不住眸色中的冷冽。
再開口時,一字一字皆咬得用力:“一個瘋子,能圖什麼?”
無非,就是“毀滅”二字。
重組的家庭,怎可能沒有人受傷?
但有些事可以說予她聽,有些事卻沒辦法說出口。
太腐爛,太骯髒,太惡心!
傅知潯不願讓這些事玷汙她的耳朵,是該結束話題了:
“童姩,以後我不想再提及這些事,傅知蘅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但我會對付他。四年前我能贏他一次,如今他頂著一副殘缺的身體,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