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的車程,童姩已經淚滿雙腮,將傅知潯的西裝上潤濕了一大片。
車子停在aan門口,酒店經理帶著很多人已經等候著:“您好傅先生,請將童小姐交予我們。”
傅知潯抱著童姩下車,無視酒店經理的建議,沉著臉往裡走去:“我自己來。”
他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
於是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房間,傅知潯小心翼翼地將童姩放在床上,兩名私人醫生圍上來,準備處理傷口。
傅知潯剛要起身,童姩便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角。
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別走……我害怕……”
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更沒有承受過這麼劇烈的疼痛。
她流過最多的血,是小時候調皮碰到鼻子流的鼻血,哪裡經歷過整條羽絨服袖子紅染一半的場面。
她著實被嚇到了,不願自己獨自面對,內心無比希望傅知潯能留下來陪她。
傅知潯的額頭上冒著細汗,輕喘著呼吸,低眸心疼地凝視著她。
“放心,”拾起她另一隻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我不走。”
他的保證誠懇又認真,充滿了力量,童姩這才鬆了手指。
傅知潯起身為私人醫生讓出地方:“徐特助,警告他們,她怕疼。”
警、警告他們?
徐立愣了愣,這讓他如何翻譯,不得把這兩個醫生嚇得不敢下手了?
傅知潯已經繞到床的另一邊,坐在童姩身側,手掌置於童姩的頭頂,輕輕撫摸以作安撫,另一隻手的手掌則遮去童姩的視線,不讓她去看自己那血淋淋的傷口。
徐立吞吐半天,還是決定改用和善的語氣進行了翻譯。
脫去羽絨服,剪開禮服的袖子,足以清晰看見陷入肉裡的子彈。
在場的人皆倒吸一口氣,考慮到童姩怕痛,兩位醫生果決先進行麻藥,再進行下一步治療。
一針麻藥注射進去,手臂的痛覺逐漸消散,視線被遮擋著,緊張的情緒也漸漸鬆弛了大半。
不過半分鐘,在傅知潯懷裡抽抽涕涕的童姩,意識開始模糊,慢慢沒了聲音,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地做了幾個光怪陸離的夢,身體才有了些知覺。
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略顯沉重。
“老闆,人抓到了。”徐立的聲音自外面傳來:“這人以前當過兵,後來受傷退役,做過一段時間僱傭兵,因為信譽問題沒人用他,現在應該是做起了殺手這一類的職業。”
“調查出是誰派他來的了嗎?”
“他不肯說。不過他這幾年都在東南亞片區的國家混,有理由懷疑這件事與程飈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