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潯深呼吸,稍稍緩和了語氣:“回答。”
盛硯知知道,調侃傅知潯最多也就到這程度了,這人某種程度上是有點開不起玩笑的,動輒可能就會一兩個月不理人。
於是心滿意足地回答道:“回來了。”
言畢,看了看傅知潯,補充說道:“一個人回來的,那個姓李的沒回來,不僅沒回來還在巴黎申請了永居,估摸著是要留在那裡的發展了。”
微不可察地,傅知潯的手指捏緊了酒杯。
今天晚上在廣場上看見,站在高臺上的那個人影。
——難道真的是她?
“其實當年的事,我更相信童姩是無辜的。”
一直以來,關於“童姩是否與傅知蘅聯手”這件事情上,盛硯知不願多言,畢竟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去左右任何人的判斷。
就算他很閑,也不至於閑到這種程度。
只是這些年看見傅知潯沉迷於工作的狀態,他早便有些於心不忍,再加上見他還是會問起童姩的訊息,他才多說幾句。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四年前她畢業時我與她見過一面……”
關於四年前那個局,其實從傅知蘅剛蘇醒沒多久,傅知潯和盛硯知就已經商定好了一個“甕中捉鼈”的計劃。
從放任傅知蘅與東南亞程飈還有集團內部的股東私下聯系,以及預設股東私自召開股東大會,決議透過讓傅知蘅回到集團任職,包括源氏最後的背叛,一切都在兩人的掌握中。
為的,就是讓傅知蘅自己進“甕”。
唯一的變故,大概就是“傅知蘅與童姩”的串通,因為這件事的確嚴重影響到了傅知潯的狀態,也使他舊病複發。
但盛硯知反應很快,在傅知潯發病時,索性將他送往國外治療,給傅知蘅自由作死的空間。
只是他唯一低估了傅知蘅的警惕心。
傅知潯出國多月,傅知蘅也已經成功上位重回耀森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可卻始終處於觀望狀態,沒有和程飈就進一步合作的動向。
說明,傅知蘅對於傅知潯“病”得很嚴重這件事,依舊充滿了質疑。
於是,盛硯知去見了童姩。
在試探了童姩的真心後,聽見童姩梨花帶雨地問,她還能為傅知潯做點什麼?
盛硯知便已經有了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微笑道:“有。”
他將“甕中捉鼈”的計劃大致告知了童姩,小姑娘很聰明,立刻就將所有環節串聯在一起,並猜到盛硯知來找自己的真正原因。
“你是想,以我為突破口,讓傅知蘅相信——傅知潯是真的病得很嚴重了?”
“對。”
童姩的淚水還掛在臉上,但大腦已經陷入了思考。
盛硯知的嘴角銜著不正經的玩味兒:“傅知蘅自詡自己最擅長的就是操控別人,那我們就用他最擅長的,也來牽牽他的鼻子——”
童姩眉頭微蹙,直到她抿明白了盛硯知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