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概要持續七天被抽取資訊素。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去打工,等身體檢查結束,就進行假性標記。”
沈溪流說起這事時相當平靜,正在低頭看書,彷彿只是隨口一說,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來得及嗎?”
距離一個月的期限不多了,沈雲殊甚至跟在為沈溪流檢查身體的醫護人員後面進來這個房子,一邊嘖嘖感嘆屋子真小,還沒他衣帽間大,一邊蹭走了櫃子裡的幾瓶好酒,順便讓沈溪流做好準備,他下手會很重。
一番表演下來,沈溪流被惡心壞了,站在窗前深呼吸,那天測出來的血壓都比平時更高。
被全程無視的祁厭心想這對舅甥相遇就是冤家路窄。平時的沈溪流無論多麼冷漠,無視一切,只要沈雲殊出現刺激,兩人就會針鋒相對起來,表現出平時沒有的鮮明情緒。
“當然來得及。”沈溪流想起沈雲殊來挑釁的模樣,表情都比尋常時刻更冷,連飯都吃不下,放碗道,“我會安排好一切,總歸不會讓他再跳出來。”
等這事了了,沈溪流會和沈雲殊好好算賬,一想到以後這家夥會變得多慘,心情總算好許多。
“沈先生,你還是別笑得太開心,‘反派’太得意的話,容易陰溝裡翻船。”
祁厭注意到他碗裡的飯菜壓根沒減多少,作為成年人,沈溪流的飯量本就不多,這次吃得更少,估計是不符合胃口。
沈溪流對祁厭的話充耳不聞,走到窗邊拿起自己沒看完的資料,時不時拿出手機打電話,用祁厭聽不懂的語言和對面溝通。
沈溪流一邊說一邊笑,笑容映在黑夜的玻璃上,讓祁厭清楚地看見,他的微笑不是溫柔的笑容,而是帶著森冷危險的笑意。
更加像反派了。
應該是在算計沈雲殊吧?祁厭猜測,也就沈雲殊能讓沈溪流露出這種反派式微笑。
為了盡快解決沈雲殊,祁厭的身體檢查情況一出來,符合條件,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按照計劃進行。
當天就讓人上門用專門的儀器抽取祁厭的資訊素,提純處理,不會對身體和心理造成任何影響,晚上六點便送了過來,安裝到資訊素抑制頸環裡。
“……這些條款都記清楚了嗎?”沈溪流把寫在合同上的條款另外列印一份,遞給祁厭,讓他再看一下。
“我的記性沒這麼差,請放心,我會始終保持距離,盡量減少面板接觸,戴好套,不碰你的脖子……”祁厭按了按眉心,道,“不過你真的打算要在沙發上做嗎?”
這是沈溪流的第一次吧?
“要不然呢?”沈溪流一臉冷淡地說,“我不想弄髒床,又不是真的做.愛。”
做.愛兩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讓人毫無慾望,只覺得無趣。
“把燈關上,我不想看見你的臉。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應該能做完全程,速戰速決。”
祁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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