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清楚的蒼白臉頰染上一抹緋色,他狹長的眼睛裡充滿不可思議地看著半蹲在面前的apha,連呼吸都帶著喘息,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沈先生沒看過影片嗎?就算沒看過,你也應該知道不能直接進去,得一點點慢慢來,讓身體習慣才行。”
祁厭慢悠悠地說著,他的聲音好像夾雜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格外撩人心絃。黑暗導致沈溪流看不清楚他的表情,aph息素也被消除,視覺與嗅覺雙重抹除後,感官敏感到了極點,幾乎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沈溪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真是糟糕透了。沈溪流不斷深呼吸,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心底的反感一層疊加一層,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這樣還不如五分鐘結束,大不了就受點傷。
“夠了,我不想……呃啊!”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一種前所未有的酥麻電流感飛快躥過身體,瞬間讓他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徹底失去控制,彷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為陌生的愉悅而戰慄。
“看來找到了……”
祁厭低聲說話,在如今的情勢下,嗓音顯得低啞曖昧,他稍稍直起身體,導致沈溪流踩在肩膀的腳不受控制下滑。
祁厭跪在沙發邊緣,離得越來越近,幾乎將沈溪流整個人都覆蓋住,讓他無法繼續無視對方。
如果還是尋常冷靜的狀態,他早就表達不悅,讓對方滾遠點,可是陷入失控以後,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下意識伸出手,抵在他的肩膀處表達抗拒:“哈啊,你,你離我……”遠點!
“我也不想這麼近。”祁厭不退反進,眸光落在沈溪流的臉上,小聲抱怨道,“都說了不能選沙發,這種狹窄的地方最不方便,不過既然你選了,那我也只能順你意思了。”
在這樣的距離下,沈溪流的耳朵變得無比敏感,明明是抱怨的話,可聽起來和撒嬌沒兩樣,耳尖和臉頰有些發燙,甚至呼吸都纏綿交錯在一起。
太讓人厭惡了,apha的侵略性果然最討厭。
他側過臉,喘氣說:“惡心。”
“是嗎?”祁厭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我倒覺得你的反應挺純情可愛的。”
他說真的。
“!!!”
沈溪流猛地把頭轉回來,死死盯著他,開什麼玩笑?
但很快,就無法繼續維持現在的姿態,一切都太出乎意料,明明是想拉開距離,但距離完全沒能拉開。
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感知,只有體內的感觸無比真實。熱意從體內向外擴散,滾燙得不像樣,蒼白的臉染上曖昧的潮紅,水彙聚在眼眶裡,漆黑的瞳孔不斷擴散,無法聚焦。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有觸感最為真實。
“沈先生,你靠得太近了。”
與之對比,另一個人卻更加遊刃有餘,握著他的肩膀,微微推開,讓他靠在沙發上,而不是懷裡:“稍微注意一下距離吧,我可不想被你指責。”
“不,唔嗯……”沈溪流抖著嗓音說話,因滾燙陌生的快感無法思考,不知道是要拒絕什麼,彷彿發燒過度,失去理智。
窗外的燈開啟了,幾抹光束流瀉在地板,屋內變得微亮,身影輪廓清晰許多。祁厭眯著眼看他,好像看得見沈溪流被熱意燻紅的臉頰,死死咬著牙關,不想發出聲音。
“這種反應……真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