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厭笑了一聲,和平時隨意的模樣不同,慵懶低啞的語調帶著曖昧,尾音撩人。
“沈先生,很喜歡這樣吧?”
那雙桃花眼太過於溫柔繾綣,帶著朦朧又迷離的蠱惑,偏偏又充滿矛盾的侵略感,讓沈溪流有些晃神,心慌意亂到無法集中精神。
“嗯……”
他厭惡失控,卻無法抗拒人類本能,不受控制地被其捕獲,沉溺於其中。
明明打算速戰速決,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事情。
等大腦真正恢複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他沉著臉走出房間,一眼看到剛買早餐回來的祁厭,向來平靜無波的內心難得對祁厭産生一點惱怒的情緒。
沈溪流最討厭事情超出掌控,而昨晚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啊……沈先生,你起來了,比平時要晚一點哎。早安,要吃早餐嗎?”祁厭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和他說話。
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起這麼晚?
沈溪流心底有些煩躁,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願意回想昨晚的事情,冷漠地道:“今晚,你不要再做多餘事情。”
假性標記要持續七天,沈溪流不想像昨晚那樣丟人。
祁厭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聞言一臉驚訝地看向他:“誒?真的不要嗎?可是你昨晚很喜歡……”
“閉嘴。”沈溪流不想聽,“做的時候也是,不要多說一句話。”
他有些後悔了,為什麼沒有在合同上寫:假性標記過程,禁止說話。
祁厭做的過程,話太多了。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句話,心底都會産生煩躁感。他也沒想到祁厭在做的時候,和不做的時候,是兩種型別的人。
“哦,可以啊。”祁厭笑笑,無所謂的模樣更讓人惱火。
沈溪流看了心生不悅,坐在他對面,剛坐下去,就僵硬地站起身,朝沙發走去。走到一半,想起昨晚在沙發發生過的事情,他如鯁在喉地停下腳步,只能坐在自己平日裡總坐的靠窗位置,心情爛透了。
“不吃早餐嗎?”尤其是祁厭沒眼力見地問了這麼一句。
“不吃。”沈溪流冷冰冰地說道。
祁厭誇他:“厲害。”昨晚的運動這麼耗費體力,沈溪流居然不用吃東西補充體力。
沈溪流:“……”
一句話讓他想起昨晚祁厭說的那些調情話術,真的非常專業,且擅長誇贊人,屬於身經百戰的型別。
沈溪流盯著背對自己吃早餐的祁厭,發出一聲冷笑,譏諷道:“昨晚技術不錯,你平時也是這樣招待你的客人?”
祁厭動作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