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親兄弟的長相也不相似,除非遺傳的特點比較明顯…寶寶,昨晚做的很對,第一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很值得表揚。”
“我當時只就一個念頭,這事要是真的,我不要自己面對,有些事我可以,有些事我不行,你知道想起以前的事對我來說很痛苦…”
周應川親吻他。
“乖,要給你獎勵,想要什麼?”
許塘一聽,露出了昨晚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又給獎勵?周應川,你給我的獎勵實在要多到裝不了了…”
“那…以後限時兌付?”
許塘翻個小白眼:“我只是開開玩笑,你竟然真的當真?誰會嫌獎勵多的,我要換掉整個衣帽間…”
“好,聽你的。”
周應川看他心情終於好起來,才抱著人起來去洗漱。
“…昨晚我一閉眼就是我媽,不行,我都不能想,周應川,我太生氣了,你看看顧教授…哈佛名譽教授,隨便掛名一個顧問都爭著有人搶,還有那個顧玲,我上次聽你說她是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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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憑什麼我媽就要在那個小山村裡受折磨…?”
許塘撇嘴,低頭吐掉漱口水,周應川吻了他的嘴,在裡面舔弄一番地檢查。
“沒吐幹淨,重新漱…”
許塘只好又含了一口,重新漱口。
“我這樣想是不是有點過分?好吧,我姑且相信那年是意外,但他做父親,照顧好女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小時候還看不到呢,你不是也把我照顧的很好,也沒被人販子拐走…”
他也知道他的想法偏頗,但他就是生氣,他本身就是個極護短的人,難道與整整二十五年的素未謀面的外公一見面,就要抱頭痛哭,痛哭流涕的認親?他們養過自己嗎?
出親緣結果的當日,顧玲看著陪同許塘前來的周應川,她幾年前就認識這個男人,事實上,她對華爾街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投機者都印象不太好。
“周先生,方便問一下您和許塘的關系?”
“我是他愛人。
顧玲一愣,大抵沒想到男人如此坦白,周應川只淡然地向她問好,就沒說別的了。
許塘拿著報告,他不意外,他是不可能認錯他媽的,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血緣,顧其伏看著另一份,老人控制不住地潸然淚下,短短幾日,他鬢角就新增了白發。
尤其看到失蹤數十年的女兒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知道這個外孫前段時間剛奪得了紅泥獎,風光無限,他欣慰,可卻也將他的拳拳愛女之心推進更加殘酷的煉獄裡熬煎…
他的女兒,那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我總是聽你的教授提起你,你和小蓉一樣喜歡畫畫…這棟房産原本就是留給小蓉的…這是給你的…”
許塘沒有接那份檔案,他將親緣報告收起:“顧教授,非常感謝您當年為我引薦入學賓大的機會,為我開啟了建築的大門…您永遠是我尊敬的老師,但我也不希望其他人知曉我們的關系…下週您在波士頓的關於公共化空間的研討,我也會準時參加。”
他言語帶著身為晚輩的禮貌和對師長的尊敬,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顧其伏一愣,等他回過神,許塘和周應川已經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