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初心。”
“誰也不曾變過。”
明嫿靜默,握緊那枚獎章看了許久。末了釋然地笑了,“我明白了。”
“師傅,您放心。”
“對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老人風霜的眼角攢出欣慰的紋路,“不過嫿嫿,你看重事業沒問題,但個人的終生大事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女人聞言一愣,笑噴了,“師傅您怎麼也開始催我婚了?被我爸媽綁架了您就眨眨眼!”
“你這孩子,一提起個人大事就不正經。”
蔣昱瞪她,“你爸媽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操心你操心誰?何況你也27了,該找個人成家立業了。”
“聽話,啊?女孩子心眼不能太倔,更別學星野星南,成天在外漂,別說找人過日子了,一年連我和你師母的面都見不到幾次。”
“好好好……”她胡亂應著,起身過去給他捶背,邊捶邊“信誓旦旦”,“您放心,說不定哪天我刷地就把人帶到您跟前了,到時候您別被嚇一跳哈!”
“呦!我等著。師傅看你沒有沒那個能耐。”明嫿抿了抿唇,不知怎的想起剛車裡的那個禽獸。
這時,門外響起單潔女士嘹亮激昂的召喚。兩人相視一笑,尋著飯香,於理想的雲端中走向人間的煙火尋常……
翌日上午,明嫿在父母家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她按著腰從臥室挪到衛生間,只覺得小腹酸漲得要命,壓根沒比上次好多少。
她自認不是個風吹就倒的紙糊身體,所以將不適的緣由全推給那個不分時間場合發情的始作俑者——
床品太差,只懂得橫沖直撞,根本不知道“體貼”兩個字怎麼寫。
昨晚,她就是這麼控訴的。
十點多的時候,商庭樾打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到家。明嫿自然是到了,還剛洗完澡,被水氳紅的肌膚正細細密密泛著疼,所以一點沒給他好語氣。
男人被劈頭蓋臉一頓殃及也不惱,雲淡風輕地為自己申辯:“雖然你的身體很無辜,但不完全是我的錯吧。”
“車裡其實已經很寬敞了。只是你嬌氣的很,還沒開始就這裡硌那裡硌的。”
“要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耐心就那麼多,我要是由著你的性子鬧,後頭還怎麼叫你……那般舒服?”
滔天的委屈瞬間被堵在喉嚨不上不下,女人羞惱得手機差點掉了。
好在男人不說葷話時還是很有風度的,三兩句轉了話題,跟她說明天一天都有應酬,所以沒空去嫿柔坊找她了。
本就沒必要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