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爸沒你高,可能會有點小。商總別介意。”
“叔叔不介意就行。”
……
再出來時,明嫿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然而她覺淺,饒是入侵者的腳步聲很輕了,還是敏感地聽到了動靜。
朦朧睡眼在床幔光影下晃蕩,飄飄忽忽地落到渾身水汽的男人身上。
撲哧!她笑了。
眼前人褪去西裝革履的模樣實在反差——長手長腳套著不符合自身品味的深色格子桑蠶絲睡衣睡褲,碎發半濕半幹地耷在額上。
面色白皙,眉眼含霧,耳朵微微紅了。氣質同白日裡上位者的冷冰冰天差地別,像極了剛畢業的居家小嬌夫。
“很奇怪?”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嫿還是笑,“不,很居家,像我養得小寵物。”
商庭樾眼皮一跳,冷笑上床,手一撈將人摁懷裡,以一種半威脅半誘惑的語氣道,“你把我當狗了?!”
女人躲著他滾燙的氣息,上氣不接下氣,“不,不是狗……是貓,緬因貓!”
“……”他伸手,啪地關燈,暖黃的房間變得黯淡沉靜。
“不許笑了。”
“哦。”反正也笑夠了。
他摟著人躺下來。
明嫿枕在他臂彎,靜靜地望著窗邊隱隱綽綽的琥珀琉璃光,忽然覺得心頭曠遠,好似時空靜止了。
“睡吧。”
有溫柔的嗓音在耳邊說。
她點點頭,又搖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問,“你會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突然和別人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