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不明白他為什麼總喜歡在事後抽煙。於是湊上去,搶過來吸了口。
濃烈的尼古丁味道在口腔和肺部炸開,帶著輕微的刺激和涼意,她頓時劇烈地咳起來。
“什麼感覺?”
她眼睛濕了,“嗆。”
“習慣了就不嗆了。”
他摁滅煙蒂,過來輕拍她的背,“以前從沒抽過?”
她搖頭,“沒有。”
“我身邊很少有人抽。”
老爸以前抽,後來被老媽逼著戒了。詹雨佳偶爾抽女士煙,淡淡的糖果味,聞起來並不刺鼻。
男人一頓,薄唇勾出淺淺淡淡的弧度,“你前男友也不抽?”
明嫿聞言一愣,下意識仰頭看了他一眼。末了有些難堪地垂下來,緩慢而無力,“他……”
“算了。”
商庭樾忽然又打斷,“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氣氛變得有些緊繃。
女人攥被單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幹巴巴地問一句,“真的?”
“其實你沒錯。”
他偏頭,認真,“合約是合約,感情是感情。我既然要了你,就該尊重你的想法。”
“不過……”
他覆過來,掌心鑽進被子裡肆意揉捏,“既然我也是合約的當事人,我有權要求修改內容吧?”
明嫿警惕,“改什麼?”
他輕嗤,擷住她耳垂嘬吸,“我覺得你我現在不適合做男女朋友,炮|友差不多。”
“所以剩下的幾個月,就委屈彼此做對方的情人吧。”
外婆在簡訊裡叮囑他,說男人在感情裡要充滿力量和勇氣,不能為了退路步步設防。
可他現在覺得,這個防不得不設。
女人氣笑了,“商庭樾,我聽雨佳說過許多男人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惡劣事跡。可論欠扁程度,你贏了。”
剛纏著她不依不饒。從天亮到天黑,翻過來覆過去,每動幾下就在她耳邊叫一句“芙芙”。合著包容體貼全是假象,他依然是那個不會吃虧的資本奸商。
他翻身後仰,長長地嘆了口氣。
“感謝認可。畢竟做情人比做情侶自由多了。哪天又想起你前男友了,我不越雷池,你正大光明,平平靜靜度過這半年。於你於我都不錯。”
或許半年裡,隨便的某個瞬間,他能意識到自己也在做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