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躲開了。
一次、兩次……反複嘗試,才堪堪攥住冷硬的大衣袖口。
他從沒有如此兇過。
“商庭樾……你先回去好不好?他傷太重了,我要送他去醫院。”
眼淚越流越多。此刻她就像個犯錯的孩子,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急得語無倫次,“你回去,等我跟你解釋……我一定會解釋的!”
穿透雪幕的是一聲極淡的冷嗤。
“不必了。”
他一根根掰開她凍僵的手指。
這場遊戲。
有人贏就有人輸。
他輸了,從她毫不猶豫奔向蔣星野的那刻起。
一敗塗地。
痛麼?自然是痛的。尤其是心,像被她從胸腔裡扯了出來。
可僅剩的那些許驕傲不允許自己搖尾乞憐。
男人後退兩步。
偏頭擦去嘴角的一抹殷紅,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意冰冷譏諷。
“我的確瘋了。”
“明嫿,你沒有心。”
……
白茫落盡。
那束紅玫瑰從被扔出來,再被車輪碾碎,只來得及綻放一瞬的美麗。紅渲染了潔白,靜靜地躺在地上。混著雪水和泥水,狼藉而殘敗。
女人不知道怎麼把自己一片片拼裝起來的。打車,將奄奄一息的蔣星野送到醫院。
她只通知了蔣星南一個人。等她匆匆趕到的時候,不出意外給了她一巴掌,可能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可她太累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行屍走肉般,將診斷單塞出去。然後縮在急診室外的走廊裡,蜷成小小的一團。
詹雨佳和柯昊川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