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兩聲才驚醒,迷迷糊糊的認清了人。微怔,隨後失聲痛哭。
“別怕,沒事了。”
詹雨佳緊緊地抱著她,“蔣星野已經脫險了。我們回去,回嫿柔坊。”
她胡亂點著頭,可能根本沒聽見來人說什麼,只一味哭。柯昊川黑沉著臉,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出去,塞車裡,一路疾馳。
折騰到嫿柔坊。
已經快天亮了。
彼時明嫿平靜了許多。
更準確說,是麻木。
“他不會原諒我了。”
資訊量太大,詹雨佳還在艱難消化中,“你說商庭樾還是蔣星野?”
唇畔劃過一絲慘然的笑。
“只要星野活著……”
“我就不欠他什麼。”
“我一直以為你更愛蔣星野。”
“我也以為。”
她被窗簾透出的一縷晨曦刺傷了神經。瞳孔一動不動像經年的琥珀,幽深彷徨,彷彿沉浸了幾百年的歲月。
“可好疼啊……心。”
這顆塵封的心。
竟然為他疼了。
走來走去的人坐下來。
“完蛋了!”
“你愛上他了。”
“愛……這麼簡單麼。”
“才認識半年不到。”
從秋雨到冬雪。
從申市到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