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啞,淡漠。
說著擔心的話,聲線卻波瀾不驚。
她怔怔地搖了搖頭。
“能站起來麼?”
“路中央太危險了。”
女孩恍惚地環顧四周。原來自己走到馬路中央了。
然而身體完全凍僵,想動使不上勁。目睹她幾次嘗試失敗,男人伸出手臂,一手環腰,一手撈腿彎,輕輕一託,整了人被抱起來。
並沒解釋,他幾步將人放馬路牙子上。確定她坐穩了,才道,“冒犯了。”
她點頭,又搖頭。像無家可歸的小貓,不僅啞巴,還髒兮兮的。
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卻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眼下還有顆通紅的痣。看著又不像貓了。
像小狐貍。
若換成正常男人,這只狐貍大概逃不過被帶回去吃幹抹淨的宿命。可他偏偏是個對女色沒什麼興趣的人。
“如果你確定沒事,我便先走了。”
彷彿沒聽到。
依舊不知疲倦的掉眼淚。
“……”
“你真的沒事麼?”
悲悽的眼神巴巴地望過來,哭腔尤為濃鬱,“理想和愛情非要你選……”
“你選什麼?”
原來不是啞巴。
只是這個問題……
太莫名其妙了。
“自然看你想要什麼。”
“如果可以,那便都要。理想很珍貴愛情很難得。你愛的人可以是你理想戰場的盟友,同頻共振,相容幷蓄。何樂不為。”
“如果他不可以呢?”
“那選理想。”
“……為什麼?”
“因為理想關乎一生。”
“因為我不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