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聾發聵。
不是人不可以再信任了。
而是愛情本身就是騙局。
女孩擦幹眼淚,想看看這個斷情絕愛的人長什麼樣。可惜他已然轉身,只匆匆捕捉到一雙好看的眼睛。
內雙,狹長,內眼角微勾。
一汪漆黑裡盛滿了冷漠,透著捉摸不清的神秘感。
似曾相識。
……
“所以你為什麼想通了?”
下車後,蔣昱還在糾結。
明嫿從後備箱裡提出節禮,交給他,恍惚一笑,“大概心裡已經有了選擇,只是需要一個堅定的、不帶任何私人情感的鼓勵。”
“那時恰好出現一個陌生人,給了我這個鼓勵。”
老人瞭然,“那你該好好謝他。”
“不知道能不能遇見。”
“有緣,自會遇見。”
她點頭,眼眶有些濕了,“會的,就像我遇見師傅一樣。”
“上去坐坐?”
“星野星南都在家。”
“不了。”女人望向那扇窗。
“新年新氣象,徒兒也該有新的人生了。”
他點點頭,並不多問。
“會的。我們都會。”
……
轉眼除夕,明嫿睡到中午。老爸老媽大概忙了一早上,醒來家裡煥然一新,門裡門外喜氣洋洋的。
吃完午飯,人更懶了,搖搖晃晃地爬上陽臺的躺椅。毯子蒙頭,愜意地曬太陽,兩只小腿包裹在棉褲裡一晃晃的。
論誰看到,都不會把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宅女與《東方·匠心》裡那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聯絡到一起。
付鵑瞟來瞟去,在明致遠的攛掇下走過來,“嫿嫿啊。”
邊說邊把毯子往下拉,“最近小商怎麼沒過來呀?工作太忙、還是上次我打電話罵了他幾句,把人得罪了?”
眉心不禁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