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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抵死纏綿。
再醒時,天快亮了。
殘月皎潔,光輝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灑在狼藉的床上。
商庭樾也醒著。
不,應該說沒睡。
畢竟結束已經下半夜了。按他越做越精神的癖好,此刻正是亢奮的時候。
的確亢奮。
他正靠床頭,小聲地講電話呢。
純英語交談,流利而標準。
迷迷糊糊聽了一耳朵,好像在說什麼專案的事。見她一臉迷茫,不想再睡的樣子,便摟著她的腰,將人往上提了提、按懷裡。然後摸她頭發,繼續說電話。
明嫿聽著,不知不覺蹙起眉頭。等通話戛然,忍不住開口關心。
“風險太大了。”
“你設局,他不一定入局。就算他入局、每一步都按你計劃做了,最終盛天資金鏈斷裂,股價暴跌,留給你的會是個堵不上窟窿的爛攤子!”
“我做了兩手準備。”
“可還是有風險不是嗎?ai發展日新月異,是很明顯的一級市場給足估值,二級市場無法變現的紙面財富。何況還是ai醫療這種在國內容易水土不服的新興技術?”
頭往後靠,他長嘆:
“不否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有十成有幾成?”
“七成。”
“那fhs的爆雷……你有幾成?”
“同樣七成。”
她吸了口氣,“所以你在賭。”
“是啊……”
“畢竟fhs背靠美股ap。”
女人反笑。
“你不也悄悄合作了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