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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被攻關了一個月,一個月內,別墅加強了安保,二樓的房間外裝上了鐵欄杆,受沒有被逮捕,卻已經體會到了吃牢飯的滋味。
受崩潰地在屋子裡大叫大罵,攻打電話警告他:
“自己想清楚,到底該相信誰,你如果想坐牢,現在就讓你提前體會體會。你如果想自由,就去求張國兆,他一天不開口,你一天出不去。”
受崩潰地痛哭。一個月內吳書行很忙,除了給他打了一次電話,再也沒去看他。第二個月,吳書行找人給他定做了一條紅裙子,照著他訂婚禮服的款式做,裙子做好後,再次去見了他。
受像個囚犯一樣被關在房間裡,每天最大的自由就是吃飯的時候可以去餐廳,晚飯後在花園裡有二十分鐘的活動時間,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戴著鐐銬和定位的腳環。真的像個囚犯一樣。
吳書行送了兩本刑法書給他看,受看著那些森嚴的法條,全身發涼。他真的不該收陳恭的東西,尤其是那套房子,他已經蹚進了渾水,再也洗不清。一個月內受暴瘦了十斤,吳書行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一個二十二歲,青春正茂男孩被他嚇得要瘋掉,受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
“吳叔叔,我錯了,求你幫幫我。”
攻沉默地看著他,受繼續說:
“你可不可以放我自由?”
他的眼睛裡已經完全沒了光彩,想到吳書行說的十年以上的刑期,靈魂都在發抖,他不想坐牢,他為自己曾經的愚蠢後悔。他恐懼道:
“你可不可以放我自由,我把所有錢都交出來,陳恭給我的,我父親去世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套房子,現在我叔媽和堂弟在住,我可不可以用那套房子抵罪?”
他天真地想,他什麼都不要,用房子還房子,可以不可以當做沒事。吳書行冷道:
“我讓人給你的書你沒看?”
受羞愧地低下頭,他看了,看完更害怕了,更想逃走了,攻冷道:
“這是你應該受的罪。”
受的眼淚大滴大滴滾下來,抬起頭質問他:
“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懲治我,你是法官嗎,你是警察嗎,你這樣關我,同樣犯法。”
非法拘禁。
吳書行低下頭,與他直視,冷幽幽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受的臉色慘白,痛恨地看著他,吳書行比所有人更心機深。吳書行一邊進屋一邊說:
“帶他去把衣服換好。”
秘書同情地看了一眼受,領著他進了房間,讓他自己換好裙子,然後下樓。受的手腕和腳踝都被鐐銬戴得淤青,穿好裙子顫抖著下樓的時候,吳書行已經在餐桌旁等他。還是吃的盒飯,吳書行忙得抽時間過來親自盯他,讓別人做這件事他不放心。受顫抖著走到餐桌旁,被關了這麼久,終於能見到吳書行,再次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