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你,”金北周起身,“愛聽不聽。”
金斯年:“聽,爺爺奶奶都巴結你了,估計大哥的未來也要靠你提攜...”
金北周一字一頓:“我會努力促成大哥跟葛家二小姐的婚事的!”
金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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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櫻陪葛琪回家收行李。
沒有孩子的婚姻,離起來都乾脆。
“大嫂...”路櫻嘟囔,“真離啊?”
葛琪好笑:“怎麼,不想我離啊?”
路櫻莫名心虛:“感覺是我拆散的,我好不安呢。”
“和你無關,”葛琪耐心道,“寶寶意外流掉那次就在考慮了,今天只是個契機罷了。”
她肚子裡的小孩沒了之後,葛、金兩家長輩都以為她不會傷心,認為胎兒才兩個多月,不值得她惦記,再懷一個就是了。
沒人知道葛琪有多難過。
失去孩子,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痛。
“大哥也難過的,”路櫻小聲,“我看見他在醫院門外拼命抽菸了。”
葛琪拍她腦袋:“或許男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與我們不同,他是金家傀儡,我是葛家工具,我們無法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就很累。”
夫妻聯手該迸發出超於雙倍的能量,但她和金斯年沒有。
葛琪身後拖著葛家這種腐朽的家族,金斯年的身後是金家這種除了利用沒有溫情的家族。
他們無法在對方需要時給予精神上的補充,他們自己都爬不上來。
說到這,葛琪溫聲:“你啊,是我見過的,最有能量的一個人。”
路櫻身上那股子勁兒,經常讓葛琪看見生命的力量有多蓬勃。
果然人類需要愛,尤其是童年時期需要大量的愛來澆灌,才能養出這樣旺盛的性格。
“其實孩子沒了也好,”葛琪搖頭,“我也不大想我的寶寶長在這種家庭。”
路櫻心有餘悸:“幸好我跑出來了哦。”
葛琪笑:“那時候不知道小二的身世,現在回頭一看真是害怕,幸好你走得早,否則不知道爺爺奶奶又要利用你們寶寶逼小二做些什麼。”
金斯年到底是金家小孩,金北周可就不同了,不榨乾最後一絲價值都不能放過他。
“大嫂你住哪,”路櫻盯著她的行李箱,“以後有什麼打算?”
葛琪:“市中心有套公寓,先搬過去,還要去金氏辭職交接,再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