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
“哦哦,”路櫻不住點頭,“大嫂我跟你說真的,我媽留給我的藝術館我不會打理,一直交給一位阿姨...我媽好朋友打理的,馬上要籤新季度的合同了,你考慮一下,咱們幾人合夥。”
葛琪:“行,我會認真考慮的。”
路櫻無法陪葛琪去公寓,因為她一出門阿豹就跟了過來,期期艾艾道:“太太,周哥催咱們回了。”
“......”路櫻不想為難他,又實在氣不過,“我硬要走你能怎麼著?”
阿豹連忙低頭:“周哥在樓下。”
“......”
去他媽的。
路櫻肚子已經大到看不見自己腳尖,還有兩個月到預產期,金北周幾乎不敢錯開眼。
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她就能踩著鬆掉的鞋帶摔一跤。
到別墅時,司馬珍珍拎著保溫盒來了,說是奶奶剛做的脆皮乳鴿和雪燕牛奶羹。
院裡的鳳凰樹被砍掉,換成了合歡。
司馬珍珍都不敢看自家老闆的臉,慘不忍睹。
路櫻開啟保溫盒:“我該當面謝謝奶奶。”
“有的是機會,”司馬珍珍利落道,“她還想幫我謝謝你和金總呢。”
金北周伸手,把路櫻手裡的勺子抽走,就勢嚐了口雪燕牛奶羹。
路櫻壓著火:“你幹嘛?”
“我先吃一口,”金北周厚顏無恥,“沒問題你再吃。”
“......”
路櫻條件反射地看向司馬珍珍,怕金北周明目張膽的懷疑傷到她和奶奶的心意。
這男人能惡劣到渾然不顧別人心情。
“沒關係的,”司馬珍珍大方自然,“金總小心是應該的,上次他的工作餐就被人動過手腳...”
金北周一個冷淡的眼神。
司馬珍珍後知後覺住嘴。
原來路櫻不知道這事。
路櫻頓住:“什麼手腳?”
“我以為你知道,”金北周賤嗖嗖的,“你不是一直想給你家大郎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