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去打了電話,很快許光便到了,他穿著灰色夾克,有點禿頭,油光水亮的額頭,隨時都能夠反映出光芒。
“李書記,您找我?”許光客氣地問道。
許光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也是縣裡面老資格的正科級幹部,在縣裡麵人脈比較廣泛,所以無論是在什麼領導面前,態度都十分地隨意,反正他都是等著退居二線,然後退休的人了,對於自己的仕途,也沒有太大的指望。
人只要沒有了追求,那麼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了。
李南皺了皺眉頭,請他坐下來,問道:“許局長,上次我讓郭松給你打電話,要求解決全縣民辦教師拖欠工資的事情,現在結果如何了?”
許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事情,他實際上也是有苦衷的。
雖然說他是教育局長,但是錢是財政撥款,他手頭也沒有錢啊。
可是他看李南的神色,很不爽,顯然對自己非常地氣憤。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不想拖欠那些民辦老師的工資啊,那些老師也專門找過他,他也只能苦口婆心地解釋,但是問題能否解決的關鍵,並不在他那裡,而是在財政局啊。
“李書記,這個事情,我正要給您詳細彙報呢,接到你的指示以後,我也立即就去縣財政局找了翁惠玲,請她儘快將拖欠我們的撥款撥付到位,但是跑了兩趟,第一趟翁惠玲不在,第二趟倒是碰到她了,她說現在財政局沒錢,等到有錢了,第一時間就給我撥過去,我也給那些老師們說了這個情況,請他們耐心等待,一旦錢到位,第一時間就補發工資、福利,我隨時都在催翁惠玲,但是沒有太大的效果,富恩縣的財政一直都是這樣,而教師的工資福利支出,又是一筆巨大的支援,拖欠教師工資的情況,也不是現在才有……”
許光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道,這也基本上是實情,一方面教育局每年的固定支援就很多,是縣財政局一筆巨大的開支。另外一方面,許光也是要到點的人,沒有什麼前途,翁惠玲也不怕他。再說了,翁惠玲是縣長周楷的親信,仗著有縣長撐腰,誰的帳都不買。
李南想了想,今天一定要把這個事情搞清楚,當即讓秘書郭松打電話給翁惠玲,讓她到自己的辦公室。
接到郭松的電話,翁惠玲此刻正在賓客的床上,赤身**,撅著屁股,而縣長周楷在她的身後辛勤地耕耘著,兩人都很勞累,汗水滴在床單上。
“討厭,誰的電話啊。”翁惠玲嬌聲道,雖然已經接近四十歲的人了,但是由於保養得好,倒是風韻猶存,而縣長周楷也正是被她那成熟的風韻所吸引,不可自拔。
周楷一邊勞作,一邊沉聲道:“你接電話啊……”
當翁惠玲接電話的時候,他一般會感到特別的興奮,耕作得也更加賣力,特別喜歡看到翁惠玲憋著一股氣,想叫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樣子。
“討厭!”翁惠玲回過頭來,丟給他一個媚眼,然後伸出白皙的手臂,將放在一旁的手機拿了起來,不滿地道:“喂,哪位?”
“翁局長,我是郭松,李書記請你馬上過來一趟。”電話那頭郭松皺著眉頭道。
翁惠玲一怔,道:“郭秘書啊,我現在沒在局裡啊……”
郭松淡淡地道:“李書記等著你,請你馬上過來。”
“那好吧,我儘快趕過去。”翁惠玲翻著白眼道。
反正她也沒有具體說什麼時間過去,李南要等,就讓他去等吧,這個時侯她可管不了那麼多。
郭松心中很不爽,這個翁惠玲的語氣很不善,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啊。
看來,這女人仗著有縣長周楷撐腰,很是囂張啊。
做為富恩縣人,郭松當然也聽說了富恩縣一些傳言,其中也包含一些桃色新聞。而翁惠玲和周楷的事情,可謂傳得有鼻子有眼,據說翁惠玲在家裡面,從來不讓她老公碰她,兩人都是分房睡的,為的就是為周楷守身如玉,而她老公則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國營企業中層幹部,如果不是因為翁惠玲,只怕到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員工,對翁惠玲的所作所為,也是敢怒不敢言。
腦海之中,快速地閃過曾經聽說過的傳言,郭松隨即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還是不能先入為主,只需要將實際情況彙報給李南就行了。
“李書記,我剛給翁惠玲打電話,她說沒有在局裡面,儘快趕回來。”郭松向李南匯報道。
李南皺起了眉頭問道:“她沒有說什麼時間?”
郭松搖著頭道:“沒有,聽她的語氣,好像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