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叮鈴哐啷,各種聲音,在夜晚分外的清晰,然後李白在屋頂奔跑,連續翻越了幾個院子。
李白劍神的名號,同樣不是大風颳來的。
他身形飄飛,大步流星,在屋頂穿行,如履平地,正是劍神基本的素質。
三個捕快,距離那邊,有二三百步,聽得真切,金捕頭一擺手,說道:“原來不在這裡,那邊有大響動,你們聽到了?”
兩個捕快互相看一眼,急忙點頭。
金捕頭喝道:“聽到了,你們特麼還站著,去追呀?”
一個捕快問道:“頭,這裡不管了?”
金捕頭氣的踢了對方一腳,喝道:“你們特麼傻呀,現在先抓人,改日再過來,要是真的有問題,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兩人被責罵,苦笑著,快速追了過去,金捕頭更是雙腳發力,後發先至,一會兒就掠過了兩個捕頭,飛身上了屋頂,朝著李白那邊追趕過去。
兩個捕快心裡鬱悶,一邊追趕,一邊互相抱怨。
一個說道:“你看,頭首當其衝,匪徒肯定跑不掉,反正是頭的功勞,我們跟著吆喝助威也就行了,何必那麼賣力。”
另一個說道:“哥哥說的在理,我們不過是小魚小蝦,責任擔不起,功勞也輪不到我們,何必拼命,要是和匪徒撞上,丟了小命,那才冤枉。”
兩人想好了主意,一邊奔跑,一邊呵斥,一時之間,弄的整個鹽井巷和周邊的幾條巷子,人喊狗叫,一片混亂。
李白早就遠離了鹽井巷,故意在幾個巷子裡兜圈子,最後,一直跑到了橫街九路,距離鹽井巷已經有五六里地。
李白剛想緩口氣,突然發現,不遠處的金捕頭,如影隨形,鬼魅一樣跟了上來。
李白急忙停住,從衣服下襬,撕下一塊內襯,將自己的面目罩住,然後朝著旁邊的一條小河奔去。
這裡四面無人,一條小河靜靜的停在深夜裡。
金捕頭在幾個呼吸之後,真的站在了李白面前。
金捕頭喘著粗氣,喝道:“跑呀,幹嘛不跑了,和我金某比腳程,嘿嘿,長安城我還沒有遇到一個對手。”
李白平淡的說道:“我不想跑,停下來,就是和你做個了斷。”
金捕頭哈哈大笑,說道:“好大的口氣,我金某縱橫長安十幾年,狂妄的見多了,但是他們現在,要麼已經被砍掉了腦袋,要麼正等著,被砍掉腦袋,你特麼算老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