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了看司念蒼白的臉色,"建議你做個全面檢查,可能有輕微腦震盪。"
"謝謝,我沒事。"司念站起身,立刻就要回手術室那邊。
簡婉拉住她"至少換件乾衣服!你這樣會生病的。"
她從隨身的大包裡拿出一件備用外套,"先穿這個。"
司念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輕微發抖,可能是失溫,也可能是腎上腺素消退後的反應。
她任由簡婉幫她套上外套,乾燥的面料貼在面板上帶來一絲暖意。
"謝謝。"她輕聲說。
兩人回到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下。
簡婉從自動販賣機買來熱咖啡,塞到司念手中。
"喝點熱的。"
司念雙手捧著紙杯,熱度透過杯壁傳到她冰涼的指尖。她小啜一口,滾燙的液體滑下喉嚨,帶來短暫的慰藉。
"你看起來不只是因為何悅然受傷而難過。"簡婉敏銳地觀察著司唸的表情,"還發生了什麼?"
司唸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杯邊緣。
她應該告訴簡婉關於許至君的事嗎?
簡婉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她剛要開口,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
一位穿著白色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哪位是病人家屬?"
司念立刻站起身"我是,她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醫生的話讓司念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顱骨沒有骨折,但有一定程度的腦震盪和硬膜下血腫,我們已經清除了淤血。需要住院觀察一週左右。"
"她會完全恢復嗎?"司念追問。
"通常情況下,這類傷勢預後良好。"醫生謹慎地回答,"但腦部損傷很難說,要等她醒來後做進一步評估。"
司念點點頭,胸口緊繃的弦稍微鬆了一些。"什麼時候能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