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過後會轉到普通病房,大概兩小時後。"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簡婉輕輕握住司唸的手"太好了,何悅然會沒事的。"
司念長舒一口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扶住牆壁,眼前閃過許至君摘下面具的瞬間,何悅然倒在雨中的畫面,還有疤臉男陰森的笑容……所有影像交織在一起,讓她呼吸困難。
"念念!"簡婉扶她坐下,"你需要休息。"
司念搖搖頭,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警方應該已經開始審訊那些襲擊者了,我得……"
"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簡婉打斷她,"至少等何悅然醒了再說。"
司念看著閨蜜擔憂的眼神,終於妥協地點頭。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霍斯然的號碼。
"是我。"她簡短地說,"何悅然受傷了,在第三中心醫院對,手術成功不,我沒事那些襲擊者被警方帶走了,能查一下審訊情況嗎?好,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司念靠在長椅上,閉上眼睛。
簡婉安靜地坐在她身邊,沒有追問更多細節。
走廊的時鐘指向八點半。
護士來通知何悅然已經被轉到病房,但還在麻醉中。
何悅然被推進病房時,臉色蒼白如紙,唯有被單上透出的一小片血跡提醒著司念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不是幻覺。
護士調整著點滴速度,輕聲說"病人需要靜養,多處軟組織挫傷,左肩槍傷雖然只是擦傷但失血不少。"
"謝謝,我會照顧好她。"司念機械地回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何悅然露在被子外的手腕,那裡有一圈明顯的淤青。
簡婉遞來一杯溫水,"喝點水,你嘴唇都幹了。"她目光掃過何悅然纏著紗布的肩膀,壓低聲音罵道"那群人渣,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司念接過水杯,溫熱傳遞到指尖,卻驅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意。
她想起巷子裡何悅然推開她時決絕的眼神,子彈擦過何悅然肩膀時那聲悶哼,以及自己扶住她下滑的身體時滿手的黏膩。
"當時我們是在回家的路途"司唸對著來做筆錄的警察重複第三遍經過,聲音乾澀,"那輛黑色轎車突然衝上人行道三個人戴著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