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七八天,我就又開始擔心起來,每天枕著雙臂,望著外面的夜空出神。
我覺得我真是有病。
“老大,我明天就能出去啦!”說話的是一個光頭。是的,就是我入獄第一天被我揍的那個光頭。
“終於可以出去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老大,你不知道我是有多興奮。”光頭笑嘻嘻的搓著手說道,目光好像要放出光來,“對了老大,你到底是什麼罪啊?還有幾年啊?我還等著你也出去,然後我跟你混呢!”
我冷漠的說著:“你要期待著早點出去,就給我滾去睡覺。明天早上眼睛睜開,你就可以離開了。”
“哦……”光頭弱弱的說著,躲到自己床上去了,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又過去了兩年……
堯悅還是一樣的美麗,她從一個稚嫩的小女生,漸漸變成了一個更加成熟、端莊的女人。
這兩年在電話裡,我也得知了很多東西,我從堯悅那裡得知米傑和豔婷在一起了,他們準備下個月一起到新加坡完婚;小凝去了加拿大留學,最近正要準備考博士呢,曾經那個大聲說話都會臉紅的小女生,現在可以在兩千多人的演講廳裡自信演講;邢宇和藍伶就別替了,他倆的孩子都一歲大了,邢宇徹底成了家庭主婦般的好男人,每天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咳咳,這個詞好像用在他身上不太合適。
還有很多,很多……
每每聽到這些訊息,我即是替他們開心,但在心裡也不知為何有一種淡淡的哀愁。
我講出了那句我想了很久的話:“堯悅。”
“嗯?”堯悅停了下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我。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堯悅不禁笑了:“你說呢?當然有啊。”
“是誰?”
“你是豬哦,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啊。”
“……我是問其他人。”
堯悅的笑容也逐漸從臉上消失:“你什麼意思?”
“你……要不要去找其他的男人?”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可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明心在狠狠的刺痛。
堯悅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我們隔著那厚厚的玻璃互相看著對方,直到獄警提醒探視時間快要結束了。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種話。”堯悅很冷漠的說著,然後把電話放下,之後就走了。
阿光走過來拿起電話,用著無語的聲音對著我說:“我說哥們,你傻了吧?怎麼會問這種腦殘的問題?”
我只能淡淡的苦笑著。
我知道,堯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自那之後,堯悅再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不知道這算是對我的一種懲罰,還是她真的已經按我說的去做了,愛上了其他的男人。
說真的,我有點絕望了,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出不出去,已經是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