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歲生日的那天,邢宇和米傑一起來看我。邢宇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只有兩歲大。
“小羽,叫乾爹。”
“乾爹~”那孩子用很渾厚的奶音衝著話筒大聲說道,說完還一個勁的笑,特別可愛。
我摸了摸鼻子,說:“兄弟,難為你們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忘抽空跑來看我。”
“說什麼呢,別矯情啊。”邢宇一邊逗弄著他的孩子一邊跟我說話。
我張了張嘴,很想問問堯悅最近的情況,她是不是真的離開我了?是不是又有新的男朋友了?但話到嘴邊,我還是沒能問出口。
“季南,今天我其實還給你帶來了一個人。”米傑突然很神秘的笑著說道。
“嗯?誰啊?”我好奇的問。
米傑側過了身子,把外面的人請了進來。一個特別漂亮的女生。
“林落?!”我驚喜的叫了出來,哈哈笑著:“你怎麼來了?”
“我也是前陣子,才得知你已經坐牢了的訊息。”林落拿著電話直對我搖頭:“你啊,還是那麼不令人省心。”
“呃……”我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米傑和邢宇兩人笑了笑:“我們出去了,你們聊吧。”說完竟然就真的走了。
幸好我和林落雖然好多年沒見了,但見了面,卻也並沒有那種疏遠感,我們無邊無際的聊著,好幾次我開懷大笑,不得不說,這是堯悅這一年沒再來探望過我以來我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林落笑起來真的很美,很有女人的魅力:“季南,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離開新加坡的時候,你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說過什麼,早就忘記了。
“你問我,青春是什麼?”林落輕輕的說道:“你告訴我,青春,就是希望。”
我一怔,心頭好像某個地方動了一下。
二十八歲。
又是兩年了。我一下一下的倒掛在上鋪床上,坐著仰臥起坐的動作,汗水不斷從我結實的肌肉上流下來。
“老大,老大!”一個瘦的像猴子一樣的男人跑了進來,衝我說:“監獄長讓你出去呢!”
“哦?”我翻身從床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好,我知道了。”
很快我就在勞動車間見到了監獄長,我跟他的關係很好,很多時候牢裡的犯人鬧出點事,還需要我來幫他擺平。
“季南啊,你過來。”監獄長衝我招了招手。我小跑過去:“什麼事啊?”
“簽字吧。”他拿了一堆東西,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道,“保外就醫?!”我抬起頭很驚愕的望著他。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邢總和米總沒有跟你說麼?”監獄長滿臉的狐疑。
“沒……沒有啊……”我的聲音都有一點結巴了,“那,這個東西……”
“呵呵。”監獄長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簽完,就可以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