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舞滴著水珠的溼發沾上卡通的藍色被單,就留下一片水跡,她搖了搖頭,在看向陸一遊那張凌厲的臉時,只能小聲的辯解著,“他是朋友,不是,不是什麼男朋友。”
陸一遊的氣勢凌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瞬間收斂了,他高大的身子僵了僵,“那他為什麼送你回來?還抱著你?!”
他渾然不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霸道。
尚舞看著他清冽的那張臉,直直的講出原因,“一起去看了電影,他送我回家,我很累就在車上睡著了。”
“傻瓜。”
這兩個字很輕,輕到尚舞根本就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說過。
陸一遊動了動薄唇,一下子坐在了床邊,“好吧,我先為了剛剛擅自闖進來道歉。”
他如是說著,如果不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尚舞差點就覺得他就是個謙謙君子了。
見他的態度軟了下來,尚舞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用為你剛剛擅自闖進來道歉,只要你現在出去就行了。”
幾乎是在她清脆的聲音落下來的那一秒鐘,陸一遊的劍眉就皺了起來,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峰一樣。
他扭頭挑眉,“你說什麼?”
尚舞被他的墨眸震懾住了,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小心的說道:“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
就是發現除了你以外,其他的女人自己都看不入眼了。
當然,陸一遊這種高冷的性子,又怎麼會對眼前有些瑟瑟發抖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就是忽然想起來你上次答應過我,要給我講你以前的事情的。”
尚舞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黑線,這個男人大晚上的查到自己的位置大費周折的跑了進來,就是讓她將自己以前的故事?
陸一遊知道這個藉口很爛,但他還是強行的解釋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欠著我,所以一想到你還欠我一個故事沒說完,我心裡就像有螞蟻在爬一樣癢。”
尚舞聽了他誇張的介紹之後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恐怕這個故事要讓你失望了。”
她語氣很柔,緩緩道來,“關於陸子虞的爸爸,我跟他結婚了,然後當是生不出孩子來,所以在爺爺的壓力之下便離婚了,離婚之後才發現有了陸子虞。”
她半真半假的用最簡練的言語描述出一個故事來。
陸一遊的呼吸莫名的加快了一下,他捂了捂跳動的胸口,腦子中一片凌亂,有一些畫面拼接的感覺,又像是卡了帶的唱片一樣,那種吱吱吱吱的聲音擾得他心煩意亂的抓緊了手下藍色的卡通被單。
尚舞攥著被子緊張的上前,“你怎麼了?”
陸一遊一頭栽在被窩裡,努力簡單的發音,“藥。”
尚舞一下子慌了神,這裡不是他住的地方,哪裡有藥啊?
“陸一遊,你鎮定一點,這裡不是你住的地方,沒有藥啊?!”
他要是忽然出事了,又沒有藥,那該怎麼辦啊?
尚舞在一瞬間想起大師說的話了,她是個剋星,這些年來克他又折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