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跟她有了交集之後,就單單是這樣的發病就來了兩次。
尚舞驚慌到沒有辦法,只能上前擁抱住難受的他,將他拖進自己的懷中,低聲細語的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別緊張。”
她聲音很低,聽起來像是呢喃一樣,陸一遊只覺得雙重打擊在他的腦海和胸口蔓延。
疼的要死。
可是這懷裡的清香讓他難得的舒緩了一點,她的聲音像低低的音符一樣吟唱著,讓他暫且忘了身體上的痛苦。
為時不斷的痛苦結束了之後,陸一遊整張臉都在冒著汗珠,薄唇發了白。
尚舞的眼底含著他人無法察覺的心疼,她撫摸著他的臉,“你經常這樣嗎?”
陸一遊在她的懷裡面虛弱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幅度很小,“不,可能是我經常不聽醫生的話,吃多了安眠藥才這樣吧。”
他努力把話語說的很輕鬆,可那股沉重,尚舞不可能察覺不到。
她一直以為他這五年來無牽無掛萬人之上,過的不羈瀟灑,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會夜夜靠著安眠藥入睡。
“那你要聽醫生的話,少吃一點安眠藥。”尚舞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言語裡的情感,也裝作跟他一樣輕飄飄的。
陸一遊貪戀她懷裡的溫度,好轉了一些也不願意起來,他仰頭,像個孩子一樣看著面前的尚舞,她的下巴圓潤挺巧,她的臉頰有紅紅的兩道蘋果肌,她的眸子清澈見底。
“陸子虞呢?他不跟你住一起嗎?”他再次說話,話題卻轉換的很快。
“他跟我一起住,只是今天幼兒園組織了秋遊,他現在應該在回來的校車上了。”
尚舞剛剛說完話,就聽見門鈴響起的聲音了,“姐,你要的這個月的賬單我給你找來了,你開下門。”
她這才想起來剛剛讓小蘭去給她拿了賬單的,並一再的通知小蘭她今晚就要核對完整個賬單,讓她儘快上來......
尚舞一下子慌了神,指了指床單下面,示意陸一遊趕緊進去。
陸一遊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床單下面,再指了指自己,小聲的說道:“你讓我躲在床單下面?”
先不說他這一輩子都沒往那床單下面鑽過,就單憑這床太小了,他也擠不進去啊!
尚舞急忙裹著掉了的浴巾起身,拉著他就往浴室裡面跑。
因為是開放式的裝修,臥室跟浴室還有陽臺基本上都是一體的。
陸一遊蹙著眉頭被塞進了浴室裡面,他只好屏氣凝聲聽著外面的動靜。
“姐,這是這個月的賬單,然後後面有一張皓哥簽字的金額,都是他從錢櫃裡面拿的。”
尚舞急忙點頭,“嗯,好的,謝謝你啊,我這就看。”
她原本以為小蘭點頭以後就要走,可是小蘭卻有些急的彎腰,“姐,趕緊讓我借用一下衛生間,我給你盤點皓哥這個簽名就搞了半天了,實在忍不住了!”
尚舞驚慌失措的看著小蘭推開了門,急衝衝的繞過了她,徑直的準備往衛生間裡面走著。
“小蘭!小蘭!”尚舞欲哭無淚,叫都叫不住跑過她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