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約張嘉嘉也是這個樣子吧。在被袁紹和蕭晨折磨的幾乎崩潰的時候,突然間就想起來,曾經在她最落魄無助的時候曾經在醫院裡照顧陪伴的林東。她可能並不愛他,可是,那個人曾經給予的溫柔善良,卻是她黑暗生活中唯一的一點燈光。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好的壞的,因果輪迴,這個社會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
我感嘆著曾經,恍惚間,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之前,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認識林東和裴少北,還沒有經歷過苦難和悲痛,我拿著一本書,坐在學校的走廊上,看的入迷,陽光灑在我的臉上,身上,溫暖著我,冬日如春。
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光卻再也回不來了,莫名的,鼻子開始發酸,眼眶竟也溼潤起來。
我揚起頭,拼命將眼淚咽回肚子裡,收拾好情緒打車回家。
母親已經將飯裝進了保溫盒裡,見我回來立刻塞給我,“你這孩子怎麼還那麼慢,我都急的要去送了!”
我笑著和顧曉玩鬧了一會,在母親的再三催促聲中走出了家門。
剛離開小區門口就被人叫住,我覺得最近的生活還真的驚心動魄,所有你不想見得,不想面對的事情,總會在不經意間就直接冒出來,直愣愣地擺在你面前,你想不承認都不可能!
一年前的紹翎是高貴的,如隔絕在凡塵之外俯視眾生的神,而時隔一年,我再見她,她依舊是那個樣子,彷彿,對於我的離去和歸來,從來都沒有上過心!
我僵硬了片刻,低聲打了招呼,“紹教授,好久不見!”
紹翎坐在車裡,目光清冷高傲,她打量了我半響,對著我微微示意,“上車!”
我很想拒絕,可是,曾經被人扔出會所的記憶讓我心生膽怯,我總不想在自己母親住了一輩子的小區門口被這樣的人粗魯地拖進車裡,再鬧出什麼笑話來。我沒做猶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懷抱著碩大的保溫盒,裡面的溫度隔絕在外,卻又莫名溫暖了我的胸口。
“開車!”紹翎吩咐司機開車,車子滑出小區門外的小路之後,我才開口問道,“紹教授,我還要去送飯,不知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醫院!”紹翎開口,簡短直接。
我一愣,剛剛我故意沒說去醫院給裴少北送飯,沒想到對方倒是直接。我登時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其實,我也不用猜想,裴少北生病住院,不可能傳不到紹翎的耳朵裡,我只是猜不透她這才找我的目的,帶著我去見裴少北?是要當面說清逼我離開,還是說,已經知道了我們法律上的關係,對我進行一種默許的認可?
我胡思亂想著,保持著沉默。
紹翎也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異常的壓抑。中午的車流並不多,所以車子開的很快,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紹翎讓司機在下面等著,自己開門下車,立在車外看著我。
我嚥了下口水,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笑著下車。手裡的保溫盒卻因為我發虛的腳步,差點摔在地上。紹翎依舊那樣看著我,片刻後,轉身朝裡走去。我很想給裴少北發個簡訊提醒一下,可是,又不能當著紹翎的面發。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有種任命般破罐子破摔的無畏。
電梯直接到達裴少北病房的哪一層,紹翎出來之後看向我,我不懂對方眼神的意思,呆呆地回望著,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卻聽紹翎道,“那間病房?”
我一怔,慌忙說了病房號,並走在前面以作指引,心裡被紹翎剛剛那句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也沒有什麼善意的問話弄得七上八下,完全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只好硬著頭皮悶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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