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從清野口中聽過你。”
木村低著頭立在那。
他見他依舊站在那,沒有動,便又說:“坐下說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謹。”
木村這個時候才敢動,他點點頭,在丫鬟將椅子拖出來後,他走了過去坐在了他面前。
那男人將斟好的第一杯茶,遞給了他,木村立馬接過,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他竟然全程在用日語和他對話。
他略有些驚訝看向那個男人,在心裡想,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清野也是懂日語的。
那男人見他臉上略有驚訝,便笑著問:“對於我會說日文的事,很驚訝是嗎。”
木村握住那杯略有燙的茶杯說:“不、並未有,都說穆先生的學識,金陵無人比,您會日語這件事,自然也無任何讓人意外。”
他笑著說:“那都是虛名,至於會日語,只是因早期曾在日待過,所以還會些,但已經都不熟練。”
木村更加意外了,他說:“您去過?”
他說:“很久以前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微笑轉移話題:“聽說你是記者?”
木村知道終於要到正題了,便趕忙回道:“是,我是一名記者。”
他笑著問:“你同清野是怎麼認識的。”
在這方面,木村不敢隱瞞,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回答著:“我們是在家小飯館認識的,那時她初來日本,在我常去的飯店當服務生,我見她是華人,又懂日語,所以介紹她去了領事館工作,一來二去,便是這樣認識的。”
木村說到這裡,臉上的笑還有些羞澀。
那男人在聽到他這些話時,卻有寫若有所思,反倒是木村放鬆下來後,忍不住問了句:“請問穆先生,您和清野的關係是?”
木村對這方面很是疑惑,因為清野從裡沒同他提起過家裡的情況。
那男人對於他這個問題,他嘴角勾著笑意說:“你認為我和她的關係是什麼。”
木村怕猜錯,所以直接說了句他實在不知。
那男人說:“她的姐姐是我的第一任妻子,不過她姐姐走的早,在她六歲那年去世,之後她便一直住這裡。”
木村聽他如此說,這才意識過來,他說:“原來您是……”
他話未全說完,因為清野姐姐死後,那麼嚴格意義上來說,清野便和他沒了關係。
穆鏡遲見他如此拘謹,便未再和他談這方面的事情,而是說了句,讓他喝茶。
木村自然也不敢多問下去,只能抱著手心已經不太燙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過一口過後,那男人又問:“你和她同居了是嗎。”
這突然的一句話,將木村嚇了一跳,他沒料到他竟然會如此直白問他這個問題。
木村立馬抬眼看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正轉動指間那隻精緻的茶杯,他目光也正看向他,兩人的視線就這樣相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