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輕舟還好嗎?”陳輕如看見妹妹的婢女,當下便是開口。
“姐姐....”輕舟強撐著從床上起身,緩步走到了陳輕如面前,那兩個宮人剛看見她,便是跪地行禮。
“輕舟!”陳輕如看見妹妹,頓時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眼見著輕舟憔悴至此,陳輕如皺起眉頭,“你怎麼瘦成了這樣?”
“陳美人是我的親姐姐,皇上若怪罪,我會一人承擔。”輕舟看向那兩個宮人,輕聲說道。
聞言,那兩個宮人皆是口稱不敢,連翹將姐妹兩迎進宮,而後便是“咣噹”一聲,將宮門掩實。
“姐姐,您怎麼來了?”輕舟心知姐姐早已在初春時被選進宮,封成了美人,只不過平日裡並不如何受李雲召待見,只讓姜氏心焦不已。
“輕舟,你和姐姐說實話,你肚子裡懷的,當真是皇上的孩子?”陳輕如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問道。
輕舟臉色一白,面對姐姐的相問,委實不知該如何開口,她與陳輕如雖是親姐妹,可因著嫡庶的緣故,姐妹間多有疏遠,陳輕如待她雖沒什麼好,可也沒什麼不好,與尋常人家的嫡庶姐妹並沒什麼區別。
“姐姐....”輕舟聲音很輕,一聲姐姐剛喚出口,便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見她不吭聲,陳輕如嘆了口氣,與妹妹推心置腹道;“輕舟,你我雖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是嫡親的姐妹,我們身上都留著陳家的血,就和姐姐,你也不願說實話嗎?”
輕舟心底酸澀,不等她出聲,陳輕如又是說道;“你也不必難為,姐姐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兒。”
“姐姐請說。”
“皇上沒讓人告訴你,萬侯爺出事了。”
輕舟聞言,頓時變了臉色。
“萬侯爺在回京時讓遼人所害,眼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皇上本想將訊息壓著,可這訊息早已傳了出去,壓根彈壓不住,我聽說,萬老太太眼下已是倒了下去,鎮遠侯府中如今只剩下萬夫人一人尚在支撐。”
輕舟面色如雪,眼前一陣眩暈,幸得陳輕如牢牢扶住了她的身子,望著妹妹慘無人色的小臉,陳輕如嘆了口氣,低聲道;“姐姐這次來,其實也是受萬夫人所託,她要我來問你,你腹中所懷的,究竟是不是萬侯爺的孩子。”
輕舟微微動了動唇瓣,卻吐不出聲,唯有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中落下。
“萬夫人要我轉告你,你腹中倘若懷的真是萬侯爺的孩子,那這個孩子便是萬家唯一的骨血,絕不能讓這個孩子生在宮裡。”
“姐姐,他究竟是怎麼了?”輕舟攥住了陳輕如的手,一聲聲的問;“他和遼人交手多年,遼人傷不了他的,你是在騙我?你在騙我?”
“輕舟!”陳輕如打斷了妹妹的話,“聽萬侯爺手下的羅參將說,萬侯爺著急趕路,將隨行護衛都是留在了驛站,自己只帶著幾個精兵,這才受了遼人的埋伏。”
輕舟的美眸凝固在那裡,不知過去多久,她終是呢喃出一句話來;“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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