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確是王爺,可不是因著戰場上的事。”
“那是因為什麼?”輕舟一聽不是因著戰事,當即鬆了口氣,一雙妙目卻仍是盯著連翹,示意她快說。
連翹嚥了口口水,道;“小姐,奴婢方才聽說,宜春樓裡的頭牌花魁,叫茗香的,一早讓人瞧見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輕舟一早聽見這種訊息,眉心便是微微蹙起,她面露不解之色,似是不明白宜春樓的花魁,怎會與萬重山扯上關係。
“這個茗香,曾經和梓安少爺相好過,聽聞梓安少爺在她身上一擲千金,京師裡的人都曉得。”
“連翹,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輕舟忍不住問道。
“小姐,不知是從哪傳出的訊息,那些人都說,茗香的死,和咱們王爺脫不了干係。”
“為何會這樣說?”輕舟一怔,將孩子抱給了乳孃,自己則是站在連翹面前,提心吊膽的開口。
“他們說,是王爺派人殺了茗香,是為了滅口。”連翹面色如雪,又是接著道;“小姐,那些人說,梓安少爺的死,和咱王爺有關,是王爺命人在馬場做了手腳,害死了自己的親侄兒。”
連翹一語言畢,輕舟頓時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向後退了兩步,一張俏臉只與連翹一般,頃刻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小姐,您先彆著急。”連翹也是心膽欲裂,這件事實在太過聳人聽聞,她剛得知時,也是懵了,來不及想什麼,便趕忙跑來告訴了輕舟。
她上前兩步,扶住了輕舟的身子,眼見著輕舟煞白著一張臉,只讓她看著十分不忍,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話,去安慰主子。
“這些謠言都是誰說的?是誰傳出來的?”輕舟攥緊了連翹的手。
“聽說是宜春樓的老闆最先發現茗香的屍首的,報官後,京兆尹沈大人親自帶著官差趕了過去,然後,沈大人在茗香的懷裡,瞧見了一封遺書。”
“遺書上寫了什麼?”輕舟又問。
“奴婢也不知遺書上究竟寫了什麼,奴婢只聽說沈大人看了遺書後面色大變,連忙領了官差回到了府衙,接著,就有訊息從府衙裡傳了出來,他們說,茗香早知王爺要派人殺她,所以將遺書提前寫好,一直揣在身上,只盼著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是何真相?”輕舟手心冰涼,握著連翹的胳膊不住的發抖。
“宜春樓的老闆說,當初茗香曾和他說過,說是梓安少爺先前包養她時,曾在酒後和她說,說自己的叔父痴戀自己的妻子,梓安少爺還說,因著這件事,只怕自己會死於非命。”
輕舟驚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老闆還說,茗香也問過梓安少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梓安少爺就和她說,說說王爺為了得到小姐,遲早有一天,會命人殺了他,也只有殺了他,王爺才能正大光明的得到小姐。”
輕舟聽著連翹的話,只覺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
連翹慌忙扶著輕舟在椅子上坐下,連翹心下惴惴,語音中只帶了哭腔,“小姐,您說這該如何是好,梓安少爺可是王爺的親侄兒啊!”
“你也以為,他會對自己的侄子下手?”輕舟聲音很輕,微弱開口。
“奴婢不曉得,可小姐,世人都曉得您已經嫁給了王爺,茗香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梓安少爺當日突然墜馬,意外身亡,他的死,的確是成全了王爺啊小姐!”
輕舟唇瓣上的血色也是褪的一乾二淨。
“小姐,這件事已經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他們提起王爺,說的可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