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大廳內,夥計將水囊遞給了滿臉陰沉的老闆:“大哥,他們似乎並不認識殺害二哥的兇手”
“什麼,不認識?”老闆有些不甘的說到。
“不過,看那小孩子的深情,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夥計神秘的說道。
“有什麼屁趕緊放,現在敢跟老子賣關子了,不要命了”老闆冷冷的瞪了夥計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夥計被大哥一瞪眼,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大哥的底細他是一清二楚的,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殺人越貨,視人命為草芥,自己的小命可經不起這麼折騰,趕緊將實情說了出來:“大哥,據小的察言觀色,那小孩子肯定是認得這個水囊,他嘴上說不認識水囊的主人,但卻想要買下這個水囊,說是那個僧人看上了此物。”
“哦,看上了此物?”老闆眼珠子一轉,當即笑了起來:“這水囊不過是材料好了些,時間久了些,有什麼好的,我看多半是他們怕說出實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小子年齡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
拿起菸灰缸裡未熄滅的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陰沉沉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理由對他們下手了。”
夥計伸出手接住掉落的菸灰,大咧咧的說:“大哥,怕什麼,不就是殺幾個人嘛,就算殺錯了又怎樣,為二哥報仇,咱們寧願錯殺幾個,也不能放過他們。”
誰曾想,夥計這拍馬屁的話卻排在了馬腿上,聽到這話老闆大罵了一聲:“你這個蠢驢”狠狠地將手裡的煙按在了夥計的手掌心。
夥計疼的剛想大叫,但一看大哥的眼神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停的用舌頭舔著被燙傷的地方,十分不解的問老闆:“大哥的意思是。”
狠狠地踹了夥計一腳:“你以外這還是在國外,本來跟你二哥兄弟兩人想來此安度晚年,不想再招惹是非。再說了,在這裡殺了人我們可就真的沒有安身之地了,國內的天網系統可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法網,別說殺人了,就算是小偷小摸照樣是毫無藏身之地。”
“那……大哥您說怎麼辦那,照您這樣說咱們是沒法給二哥報仇了。”精明的夥計也被這老闆的想法打亂了思路,既然殺了人毫無藏身之地,那這就是個死局了,不管他們是不是兇手的朋友,都毫無辦法了。
“兇手或他的朋友該殺還是要殺,總要有人給老二陪葬,不過要耗費太大的精力,如果見一個嫌疑人就殺一個,咱們遲早會暴露,要找對人再殺不遲,這樣你去後院準備車,等我電話,我去會會他們。”
雖說不知老闆有何方法,但夥計還是乖乖地照辦去了。
夥計去了後院準備車輛,老闆並沒有急於上樓,而是仔細的揣摩起來,聽剛才夥計的意思,那個毛頭小子肯定是認識這個水囊,這水囊並非什麼稀罕之物,大街上到處都是,他要這東西做什麼。
老闆反覆的摩挲著手裡的水囊,確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啊,就是上好的犛牛皮而已。
深吸了口煙,老闆突然想起,之前好像看到過水壺的底部刻的有字,趕緊將水壺反過來看了一眼,一排倉勁有力的小字“多吉”深深地刻在水壺的底部。
看來那小子是看到了這一排字,才想要這個東西。
而這一排字估計就是殺害老二兇手的名字。
老闆雙目寒光乍現,狠狠地將手中的煙掐滅,看來這小子跟兇手關係匪淺,但為什麼不主動承認那。
其中的蹊蹺這老闆也不願去想了,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在床底下掏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箱子。
一開啟,裡面竟然裝著兩把手槍和十把匕首。利索的將子彈上膛,十把匕首全部插在腰間。
熟練的動作顯示出這老闆絕不是泛泛之輩。
全副武裝好後,嘴角殘忍一笑,便出門裝備上樓。
至於樓上的三人,老闆早就有了算計,老喇嘛雖說今天在自己店門口鬧事,但都已經快老的走不動路了,根本不足為懼。至於阿峰,他覺得就是個聰明過人的孩子,更不用過多的考慮。
最讓他忌憚的就是從進店到夥計上門,全程都向空氣般存在的教官,他感覺這個人好像不是人一般的存在,陰森冰冷,彷彿一個眼神就能把自己宰了。
甩了甩頭,老闆喝了一大口酒,暗暗地給自己打氣:老子在僱傭軍廝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槍林彈雨都過來了,殺過的人估計比那小子走過的路都多,怕什麼,即使那個人再厲害,也躲不過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