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不好,不實話說也不太好。
紀舒看得出阮月很緊張,於是拉著她的手走向沙發,還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說:“沒事,我陪著你。”
這廂紀舒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頭盧青就說:“紀舒,你上樓去看看你哥需不需要下午茶。”
盧青的語氣,是命令式的。
紀舒跟阮月對視,眉頭輕輕的皺起來,正要張口拒絕,盧青的目光就很嚴厲的看了過來。
那模樣,彷彿在說不去的話就家法伺候。
紀舒為了友誼,脖子一梗,“不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盧青就說:“今晚之前,抄寫兩份家法送到書房。”
紀家的家法,抄寫家書,而且是毛筆字,蠅頭小楷。
紀舒咬牙,同情的看了一眼阮月,就蹭蹭蹭的上樓,門也不敲,一腳踹開紀止衡的房門吼:“要不要下午茶!”
吼完,發現浴室門口的紀止衡赤身裸體,竟然……
沒有穿衣服!!
紀舒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紀止衡很淡定,信步走到窗前拿起浴袍裹上,嘴角勾起:“上門服務?”
……
樓下,沙發處。
阮月背脊筆挺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併攏靠在一起,姿態端莊而有禮節。
盧青慢悠悠的走過來,目光不曾停歇的打量著阮月,說實話,對阮月的外形和禮儀姿態,是毫無可挑剔之處。
只是目光劃過她的肚子,盧青眉頭就皺了起來。
都是女人,盧青看得出來阮月肚子的異樣,而且,阮月的手雖然乍一看是雙手交疊的放在大腿處,其實下意識裡是在護著她的肚子。
盧青眉目往下又沉了幾分,等不及落在的沙發上就問:“新聞裡說的,你跟承寧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阮月抿唇,心跳加快。
等到盧青在沙發上坐下了,她才回答道:“後來白爺爺不是出來澄清了嗎?”
話落,阮月以為盧青會信。
誰知道盧青搖搖頭,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他的話,幾乎沒有可信度。”
這麼以來,阮月這才想起,白爺爺跟她曾經是戀人,然後後來,是白爺爺失信沒跟她在一起,讓他被趕出白家,顛沛流離,才嫁到了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