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長脖子往下看,只看到紀止衡的一個背影,在客廳轉角的地方徹底的消失。
回過頭來,紀舒看見阮月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一點水跡,沒摸著別的。
“怎麼了?”紀舒彆扭,問阮月。
阮月看著她,忍不住問:“舒舒,你跟紀止衡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異父異母的兄妹,是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
紀舒不解,抬腳往樓上自己的臥室走去。
阮月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屋,太特意把門關上,然後又問:“是真的吧?”
“是啊,跟你和白承寧一樣,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紀舒敷衍的回答,仰頭直接倒進自己的大床,呈大字型。
阮月走過去她身邊坐下,因為提到白承寧而心裡有些不太愉快。
她也在床上躺下,設想白承寧如何回家看到她不見了,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在立馬就尋找她。
結果,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音訊。
次日,她從畫室內走出來,送走小朋友以後靠在門框上,摸出安靜的手機翻了一遍,嘆了口氣。
“在等誰的訊息?”白止的聲音忽然響起,阮月嚇了跳,手機差點落到地上。
慌亂之中,是白止替她接住了手機。
白止拿著手機低頭一看,就看到螢幕上碩大的幾個白承寧。
他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月。
阮月把手機搶回來,一氣之下直接把白承寧拉到了黑名單,然後扭頭,回到畫室去收拾小朋友們留下的殘局。
白止走過去,直接拿走她手裡的工具籃。
“我……”
“你是孕婦,還是我來吧。”白止說著,就開始彎腰很認真的打掃起了衛生。
阮月站在一旁,看了看四周,還是閒不下來,動手幫著白止一起打掃。
打掃的時間裡,她胡思亂想,思緒飛揚,連白止和白承寧同姓這樣的問題,她都想到了。
正想得出神時,白止忽然對她說:“你有沒有考慮要接些單子來畫畫,掙更多錢?”
阮月沉吟,心底是想的。
但她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
她低著頭,輕聲回答:“我覺得我還需要再歷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