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怕白澤卿逃掉,頓時加快的步伐追來。
只是他的身體剛剛跑過白澤卿身邊,白澤卿便抬腳一踹,將他狠狠踹入了沼澤之中。
那淨人突然跌入沼澤,驚慌失措,慌忙掙扎,只是,越是掙扎,越是陷落得快。
白澤卿不慌不忙的在旁邊靜靜觀望,待他被沼澤淹至脖頸,才默默扯下了隱身符放入符咒袋中,拿了早就準備好的木棍,伸入沼澤,將他緩緩拉出。
然後不待他說一句話,就用金絲傀線探入他的昏睡穴,再將之裁斷,讓那一縷金絲傀線留在昏睡穴中。只要她不讓他醒,他便再也不會醒來。
搞定了淨人,白澤卿這才跑回去幫著半夏應付另外三人。
半夏以一敵三,雖然身手不弱,但體力已有所下降,漸漸從攻勢轉為守勢。但那三人身上均被半夏用匕首劃出了許多傷口,戰鬥中一直往外浸著鮮血。如果沒有白澤卿,便是看哪一方先支援不住,便是敗局。
有了白澤卿的加入,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靈活騰挪搗亂的能力是有的。
三人失去了配合,不多時其中一人便被半夏一擊刺中胸口,當即昏迷,生死難料。另外兩人為了躲避半夏的匕首,被白澤卿趁亂刺入金絲傀線,遊進昏睡穴,“砰砰”兩聲,倒地不起。
……
一番奔跑戰鬥,兩個時辰便過去了。此時夜色深沉,兩人一蹲一坐,在林外水岸邊皆是精疲力盡,愁眉不展。
白澤卿就著府元河這條支流的水給半夏簡單清洗了傷口,清洗時接觸面板便不動聲色的以氣感和金絲傀線給她縫合處理了傷口,還被半夏罵她笨手笨腳,洗個傷口也能洗得這麼疼。頂點
白澤卿恨不得揍她兩下,還是咬牙忍住了,扯了中衣的衣襟給她將傷口包紮好。
這麼一會兒,明明受傷的半夏臉色好了許多,只覺得自己真是巾幗英雄,這點傷也不算什麼。
反而沒受傷的白澤卿,臉色十分蒼白。默默坐在地上調息。
“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半夏感慨道,“要不,就留你那個證人,咱兩能拖回去。其他的,全恁死得了。”
“那怎麼行?而且,”白澤卿盤膝調息,看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個大漢和一具屍體,閉目說道:“他們是一夥的,都是證人。”
“那你說,我們就兩人,頂多加只鳥。”半夏帥氣的轉著手上染血的匕首,看著那隻在地上躺著的幾人間溜達的小破鳥,直髮愁,“除了那個死的不算。這兒可整整四個大男人,怎麼弄回去?”
“要不,”白澤卿有氣無力的提議,“還是按我說的……”
“停停!”半夏隨手扯了衣角一塊布,一邊擦拭匕首一邊說,“要叫人你去。我要是走了,這幫人醒了你能打得過誰?”
“我的半夏姐姐,你弄死一個,重傷一個。”白澤卿不能跟她說他們昏睡穴裡都躺著她的金絲傀線,醒不來的。只能講道理,“另外三個,都是我打暈的。你放心,他們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
白澤卿不待半夏反駁,實在不想再爭執下去,提議道:“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再帶人來將他們捉拿回去。可好?”
“你不怕他們跑了?這可是你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抓的!”
“不怕。咱們再這麼爭下去,天就該亮了。”白澤卿很確定他們不會醒,只是這個確定很難跟半夏解釋。
半夏有些疑惑的看著白澤卿半晌,最終點了點頭,朝白澤卿伸手拉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