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道向上,蘇墨虞始終一言不發,他知道那紅袍女人就跟在自己身後,卻始終沒敢回頭看上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高山上忽然同時飛出數百人來。
蘇墨虞停下腳步,仰著頭看著那些個瀟灑飛行的身影,難免有些心癢。
“羨慕?”他身後的紅袍女子大約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問道。
蘇墨虞點點頭,道:“前輩,能不能教我如何御劍飛行?”
誰料紅袍女人聽了這句話,冷冷的一哼道:“區區御劍術,有什麼可教的,想學自己去藏書樓翻書就是了。憑你如今和合境的修為,想飛起來也不是難事。”
蘇墨虞一聽這話,有些驚訝道:“當真?”
紅袍女人冷笑道:“廢話,修行者會飛,就跟凡人會走路一個道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
蘇墨虞聽了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便點頭道:“好,那我現在就去藏書樓!”
紅袍女人聽到這裡,眼睛微微一眯,道:“咱們就在這兒分開吧。”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蘇墨虞對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一聽她這就要走,便有些不捨道:“前輩去哪兒?咱們什麼時候還能見面?”
紅袍女人的臉色有些陰鬱,遲疑了半晌道:“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記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包括你師父也是一樣。”
說完紅光一逝,聲息皆無,等蘇墨虞回頭張望時,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他心中有些悵惘,搖搖頭繼續向山上行走。沒有直接回雜役堂,而是先去了一趟藏書樓,借了一本御劍術功法。
當他回到雜役堂之後,小小的崖坪上一下子就炸了鍋,大大小小的數十雜役上來請安,蘇墨虞也都擺著笑臉相迎。
之後他找到了鄧玉郎,打探後得知,這段時間成劍擇都沒有回來過,卻不知是去了什麼地方。
蘇墨虞有些擔心,卻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在雜役堂裡獨自修行。
這期間啞兒經常來看望他,卻再沒有帶他潛入地底。
又過了一月有餘,成劍擇終於歸來,只是他一回山便直接衝進屋子裡大醉一場,對於這些日子去了何處隻字不提。
礙於之前紅袍女子的告誡,所以蘇墨虞也沒有向成劍擇訴說這些日子來的遭逢,而是在每天夜裡在無人處小心的修習御劍術。
如紅袍女子所言,御劍術的確算不上什麼高深的功法,所以蘇墨虞接連修行兩個多月,便將御劍術的精要悉數掌握,至於御劍飛行的本事自然也是得心應手的了。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從不在人前展示自己可以御劍飛行的事實。
整個雜役堂裡,也就只有每天夜裡陪他練劍的啞兒知道而已。
轉眼間暑去寒來,隨著一場預期中的初雪落下,天劍山便這麼不經意的過了年關。
這一日清晨,蘇墨虞像往常一樣醒來,推開門時卻見崖坪上已經站了兩個小道士。
那兩個小道士見到蘇墨虞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然後走過來躬身一拜道:“見過蘇師兄。”
蘇墨虞立刻還禮道:“兩位,來此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