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格手頓了一下,瞪了眼詹志武。
“紀陳”樂呵呵的笑了,“你這雙標的嚴重啊!”
“不服?”柳格嗤笑一聲,“不服給我憋著。”
憋著的“紀陳”轉而將自己的戰力投入到了新的戰場上,和詹志武開始大殺四方。
他們兩個人臭味相投,打遊戲打的心無旁騖。趁著匹配隊友的時間才得空塞了點東西到嘴巴里。
柳格無奈的看著兩個人把鍵盤按的啪啪響,嘴巴里還噗噗的往外噴髒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兩個人在他的開窗威脅下熄了煙,只能轉戰到零食上去了。柳格抱著一包零食,“啪”的一下扔到他們的面前,便不再理他們兩個了。
雖然知道紀陳殼子底下不是自己的那個紀陳,但看到自己的媳婦跟別的男生打遊戲打的這樣投入,他還是很吃味的。
“紀陳”結束一場焦灼的比賽後,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詹志武看著螢幕的眼睛還亮堂堂的,問她還要不要再開一局。
沒有了煙提神,紀陳的精神勁一點點的在消磨。明明自己的精神還挺精神的,但是肉體卻已經撐不住了。
“紀陳”升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不打了,我歇會兒,累了!”
詹志武頓時沒了方才那精神勁,洩了氣的坐在桌前,感覺這個遊戲好像都沒有方才那樣吸引人了。
紀陳走到窗前開了個小縫,風呼呼的吹到了她的臉上,頓時讓她清醒了不少。紀陳看著窗外黑黝黝的景象,心裡萬分的寧靜。
她曾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裡也在無數個夜晚裡這樣的凝視過這樣的黑夜。在她的眼裡,這寧靜的背後暗藏著無數的殺機,所有的黑暗都來自於黑夜。
黑夜裡有許多事情可以做,黑夜也可以埋葬許多東西,它掩飾這邪惡和汙穢,讓它們在黑夜裡盡情的放縱。
她來自於黑暗,也終結於黑暗。
她的宿命就是那樣的平凡,又在平凡中綻放。
“紀陳”走到柳格身邊,他躺在包廂的沙發上睡著了,睡著了都不忘擰緊眉頭,可是有多不厭煩啊?
“紀陳”笑笑,伸手捻平他眉間的褶皺,託著腮看著他。
他的臉還很青澀,雖然不復高中時那樣的純粹,穿著打扮上也漸漸有了點“小年輕”的味道。從柳格的青澀到他的成熟,她都看了過來,可是從未這樣近距離的看過,看過他毫無防備的睡顏,看過他的一顰一笑盡是為了自己這具身體展現。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不真實。可是他的體溫又是這樣的真實。
是個活人。
“紀陳”撫摸著他的臉,嘴角緩緩漾出一抹笑容。
“你很好。”你很好,你對紀陳很好,你對你的親人很好,你對你的同學很好,可唯獨對我,你還是一貫的惡劣呢。
不管是兩個時空的你。
我是不是就這樣的令人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