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兩人聊了很多,也聊得很深入,石寬心中剛剛湧起的那絲對羅豎的鄙夷,也隨之煙消雲散了。今晚的交談,讓他對羅豎有了全新的認識,以前的羅豎光說不練,現在終於要付諸實踐了。
羅豎和高楓走後,文賢鶯拿著石寬寫的信回到房間,晃著信問道:
“快說,你這信裡又寫了什麼胡話?”
“誰寫胡話了,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啦。”
石寬脫了外衣,一個閃身就躺到床上去了。
文賢鶯一邊拆信封一邊唸叨:
“你呀,真是的,上次寫那些不三不四的話,被楓楓看到了,他笑了好幾天呢。”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寫,有錯嗎?”
石寬一躺到這床上,就開始心癢癢。他覺得床之所以叫床,那是因為有女人和男人在上面一起做那事,才叫床,光用來睡覺的話,那叫鋪。他手一伸,就摟住了文賢鶯的腰,把人拽到了床前,臉直接埋在了那肚子上。
“沒錯,可你就不能說得文雅點嘛,這麼直接。”
文賢鶯把信紙抽了出來,那信紙還是她送石寬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上面畫著兩個老人,一個男的,鬍子長長,一個女的,滿臉都是皺紋,還拄著柺杖。旁邊還有九個大大小小的人在玩耍。這幅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石寬想和她一起白頭到老,生一堆孩子。她側身坐在床邊,摸著石寬的臉,幸福的說:
“你要我生這麼多,你養得起嗎?”
“我現在可是地主了,怎麼會養不起,來,多連幾次,肯定生很多的。”
石寬說著,就把文賢鶯扳倒,把那粗糙的手伸了進去。也不知為什麼,從過年那天晚上到現在,他們每晚都要連上一次,這種事怎麼就有這麼大的魔力,不會讓人厭倦。
起初被石寬那粗糙的大手摩挲,文賢鶯還會覺得有些不適應,可如今她卻對這雙手喜愛至極,特別是被那裂紋刮蹭著,癢癢的,酸酸的,喉嚨會有一種氣急的感覺。她一邊往床上擠一邊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之前給我的那塊木頭,是什麼意思呀?”
沒想到文賢鶯也有不明白的時候呢,石寬嘴啃著那粉嫩的臉,含含糊糊地說:
“一個是我,一個是你,你在我心裡呀,那可是完美得很呢。我不曉得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人,不過我願意為了你變成你想要雕刻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
文賢鶯一下子就覺得石寬可不只是有點小聰明,還是個挺有深度的人。她不想去雕刻石寬,石寬就該是原本的樣子,或者說她不知道想把石寬變成什麼樣子,現在的石寬已經讓她非常滿意。她情不自禁地也回吻了過去……
正月十四這天,文家又一次變得熱熱鬧鬧的,結婚酒要喝兩天,頭一天是晚宴,第二天才是正日子。
文家同時娶兒媳婦又嫁女兒,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要不是之前文賢昌鬧了那麼一出,那就堪稱完美了。不過這一切都是文老爺自找的,文家也算是該有這麼一劫。
楊氏給文老爺套上褲子,又把外套的扣子扣好,扶著他坐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道:
“明天你既娶兒媳婦又嫁女兒,你打算去哪家呀?”
“歐力!(都去!)”
文老爺使勁兒扯著嘴,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都去,你忙得過來嗎?還有,你不怕賢昌啊?”